老妇呆呆的转过头,半晌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满满的失落,轻叹了口气,“哎,走吧。”

    都是命啊!

    外头朝阳初升,远山青翠,可老妇转身的那一刹那,文舒却从她身上看苍凉。

    “哎等等。”

    下一刻,她喊住了两人。

    “二位是有什么顾虑吗?”

    青年男子盯着面纱下那张看不清的脸,又羞又愤,手在腰间摸了摸,终是没作声。

    倒是老妇没那么在乎面子,直言道:“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大郎出来时身上只带了五十文,她是知道的,这五十文还是她在家里闹了许久,大郎媳妇才给的。

    可没想到,那位老姐姐口中能治眼睛的药,竟然如此贵,一盏就要三百文!

    这差的也太多了!

    而且有没有用还不一定呢,就是有用,她的眼睛想要全好,那得吃多少盏啊。

    短暂的思考过后,老妇痛心的放弃了这个想了一路的念头。他们.连试一试的资格都没有。

    得知老妇的想法,文舒连忙挽留:“不要紧,本店可以赊帐。”

    老妇侧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片刻后,犹豫道:“这水对我的眼睛真有用么?”

    文舒不知她的具体情况,但根据前几位客人的反馈来看,明目渴水的冶愈范围还挺广,似乎只要不是天生目盲,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改善。

    “若是无用,分文不收。”

    老妇被她说的心动了,身子立时转了回来,又问:“那我这眼睛得吃多少盏?”

    “您把情况仔细跟我说说。”

    老妇点点头,一五一十的把情况给说了。文舒细听后,发现跟熊婆婆的问题差不大,都是后天哭多了导致的眼疾,患病的年限比熊婆婆还短几年。

    稳妥起见,她说了一个跟熊婆婆一样的量,六盏。

    六盏?

    老妇快速的在心里算了起来,三百文一盏,六盏就是一贯八百文,不到二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