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平复的差不多了,娄枭已经冲了澡出来,见她缩在床边坐着,随口道,“哭够了?”

    简欢本就堵的心哽了下,自顾自拉开被子躺下,背对着娄枭的方向,就剩下了个散发着悲伤的后脑勺。

    片刻,主灯暗了,只余下床头的光源。

    身侧被褥沉了沉,又恢复安静,简欢不自在的动弹。

    前些天娄枭来的时候她都睡着了,也没什么感觉。

    可是眼下,她要跟他在一张床上从清醒到睡着。

    毫无睡意。

    大脑一遍遍回荡娄老爷子的话。

    ‘婚期都定了…’

    ‘只要他娶薄念芪,娄家就是他的。’

    ‘我可以送你离开京城。’

    如果,她走了。

    娄枭就能舒舒服服的继承娄家,而她既不用成为他的累赘,也不用为他会不会发现她是谁担忧。

    如果那样,那他们,也就彻底结束了。

    只要想想,她心脏就疼的厉害,喉间又痒了起来。

    捂着嘴巴,小声的咳嗽了几声。

    可惜非但没压住,反而随着她忍耐的时间越长,那种痒愈演愈烈。

    掀起被子下地,想出去咳,刚一动就被抓住。

    “去哪。”

    “我…咳咳咳咳……”

    一张嘴就咳嗽起来,忍了太久,她说不出话,趴在床沿咳的肋骨都跟着疼。

    本来就疼,背上的手拍的她更疼。

    小手往后挥,“别…咳咳咳…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