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肩昨天才受了枪伤,这会儿恐怕不动都疼得厉害,更别说抬起来开车了。

    但伍斌没有任何停顿,抬起手臂握住方向盘。

    娄家公馆

    伍斌下车开门,弯腰撑着小臂让娄时仪扶着下车。

    看到他抬起的是受伤的左臂,娄时仪笑的愈发逼真。

    搭住,将全身力气都压上去。

    伍斌甚至能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可他却纹丝不动,稳稳的撑着。

    护送娄时仪回到兰园,伍斌正要退下,房间内响起女声。

    “进来。”

    卧室,娄时仪不似在外面那般端雅,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看他。

    “外套脱了。”

    黑色西装从肩上脱落,露出被血染透了的白色衬衫。

    血迹从肩线蔓延,已经没到了手肘。

    娄时仪脸压在手臂上侧头看他,“没包扎?”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娄时仪忽然冷了脸,一个骨碌起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伍斌顺势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抓着刺手的短发让他仰头,他的眼中没有怨恨,有的只有迷恋跟快意。

    娄时仪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戳穿他的想法。

    “很爽是不是,觉得这样就算是补偿我了。”

    “别做梦了!”

    娄时仪一字一顿,“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伍斌闭眼,掩盖住眼眸中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