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望舒上前一步抱了抱清瘦的老人。

    江望舒:“外公,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无法阻拦我。”

    江老爷子沉默半天,拍拍小外孙女的后背,叹息道:“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一头倔驴!”

    江望舒松开外公:“大下雨的,您年纪那么大了,一个人在道观我不放心,我让大舅舅来接您。”

    江老爷子拒绝了:“你的道观修缮之后我还没来过,我趁机逛逛,你那么坚持我就不拦你了,去吧,去吧。”

    江望舒走进雨幕里。

    走了几步,江望舒突然回头望着形单影只的外公,眼睛红红的。

    江老爷子笑着摆手:“去吧,外公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给你......烤红薯吃。”

    江望舒在老宅的时候最喜欢和江老爷子烤红薯,下棋。

    江望舒棋艺很臭,对上江老爷子却屡战屡败,她偶尔刷小孩脾气撒娇,让外公让自己几个棋子,或者小孩做派偷偷藏老爷子一枚棋子,江老爷子也礼尚往来,两个臭棋篓子凑在一起,比的是谁更不要脸。

    等江望舒的身影消失在雨幕后,七八两几百万的豪车停在道观门口,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从车上下来。

    二十多个人冒雨跑进三清殿。

    “你们身上的杀气中,别进来,小心冲撞了三清祖师爷。”江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淡去,整个人气势大变,不怒而威。

    保镖们齐刷刷弯腰:“是!”

    “打电话给裴瑄,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望舒,望舒在立交桥有三长两短,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江老爷子冷哼:“警告他别打望舒的主意,更别想让她进什么国安部,那么小的庙,配不上我家望舒。”

    裴瑄是人江老爷子一清二楚。

    此人不贪财,不爱色,却对属下很严厉,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没有江老爷子在背后做靠山,裴瑄不知道被那些人暗算了多少次,不知道在各个危险的地方死了多少次。

    江望舒是江老爷子的心头肉,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保镖:“是!”

    江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老七在医院受苦受难,医院到现在还在利用他,医院居然有脸向江家讨要十亿援助,呵,好大的脸!张霖当了那么多年的院长也到头了,院办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在骑在老七头上作威作福,让他们滚出医疗系统,张霖也一起滚。”

    保镖问:“老先生,白家怎么处理?”

    江老爷子:“老七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能为他扫平一部分障碍,但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他得学会用自己的影响力和手段得到想要的结果......白家这种小喽啰不值得我亲自下场,不过,也不能这么放过。”

    江老爷子似乎想到什么:“让老大把白家最赚钱的项目夺过来,如果白家的损失没有二十亿,他就别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