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这些重要人物,上面派了大量荷枪实弹的护卫防守。

    傅司宴是有意转移话题,苏晚棠太敏锐了,他潜意识里不想告知对方放血救人的事。

    总觉得是在博取同情,又或者是在逼迫苏晚棠做些什么。

    苏晚棠伸手接过请帖,顺势捏住傅司宴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虚弱还算平稳。

    她垂眸凝视着傅司宴,撞入他狭长无波无澜的清浅黑眸。

    良久后,她松开对方的手腕,语气不冷不淡道:“今晚继续药浴。”

    苏晚棠不经意瞥了一眼,傅司宴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幽深凛冽眸光暗了暗。

    话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怎么看都像是气极了的模样。

    傅司宴注视着苏晚棠离去的背影,唇角噙着的笑意凝结,脸上露出淡淡的倦怠疲惫。

    “咳咳——”

    压抑在喉间的咳意上涌,傅司宴捂唇急促地咳嗽起来。

    苏晚棠在生气,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听到身后响起的剧烈咳声,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原路返回。

    她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知道傅司宴伤害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伤口弥漫出的续命丹药香气息,似乎还在她鼻尖萦绕。

    越想越生气,苏晚棠气得磨牙,杀气腾腾地返回书房。

    凌乱的脚步声传进傅司宴耳中,抬头看到苏晚棠炸毛的模样。

    他抹去唇角的血迹,没忍住抿唇轻笑起来,笑意达入多情温柔的眸底。

    在他眼中面无表情的苏晚棠,看似厌世什么都不在乎,实则是披了一层自保的伪装。

    眼前浑身散发出怒意,小脸气得泛红的苏晚棠,如此生动的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傅司宴如有实质的目光,一寸寸抚过苏晚棠的清冷明艳容颜。

    他唇畔含笑,声音狭促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苏晚棠瞪了他一眼,这人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