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陌生人的轻视态度,那种不以为然,如同招猫逗狗似的。

    傅司宴操控轮椅来到摆放瓷碗跟刀具的操作台,墨黑的瞳孔看向不远处忙碌的纤细背影。

    他没有应声,线条优美的下颌微垂,解开手腕上的纱布。

    一圈又一圈纱布被解开,很快露出渗血的伤口。

    血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又恐怖,上面涂抹着一层伤药。

    傅司宴握着刀的手很稳,眼都不眨地割开伤口,把手腕放到瓷碗的上方。

    鲜红的血流入碗中,碗底很快被温热的鲜血覆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凉薄的眸子里冰寒三尺,下颌紧绷冷肃,无形间透出拒人千里的冷漠。

    苏晚棠抱着药材走来时,看到碗里的血都快过半了,脸色霎时就变了,眼底瞳孔剧缩。

    “你疯了!”

    她冲上前,死死攥着傅司宴流血的手腕。

    柔软的手覆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灵力不要钱的输送。

    傅司宴俊美面孔抬起,宛如美玉的古典容颜,绽放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笑容。

    他厚薄适中的唇,也漾着令人目眩的弧度,声线轻柔地问:“够了吗?”

    明明是温柔好看的笑容,眼底是化不开的刺骨冰霜。

    如果是熟悉傅司宴的人在,就知道他在动怒的边缘。

    帝都太子爷生来尊贵,从来不是逢迎他人的性格,骨子里是强势的,也不容任何人挑衅。

    苏晚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给他摆脸色,对他不敬,还频频挑衅他的人。

    低着头查看腕骨伤势的苏晚棠,红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急促的心跳在她胸腔快速跳动,有种回到前世濒死的窒息感,生机也在缓慢的流逝。

    她捧着傅司宴的手,盯着狰狞的刀伤,眼睛一眨不眨的。

    过了许久,一滴热泪落在傅司宴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烫得傅司宴的手微蜷,手腕上的伤泛起抽搐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