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不以为意。

    食指轻轻碰触她还微红的眼尾。

    经过半夜发酵,她脸上被打过的地方青紫更重,看起来狼狈可怜,像受伤的小兽。

    眸光颤了颤,霍司州问:“况且,就算我出现幻听,难道还会出现幻觉?我怎么记得,有人的眼泪快把我淹了?”

    陆念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那会儿太害怕也太担心,沉浸在情绪中难以自拔。

    现在想想趴在他掌心里哭着诉衷肠的样子也太蠢了。

    “也也许呢。”

    她磕磕绊绊,大脑一片空白。

    干巴巴地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幻听幻视可不是小事,难道是跌倒的时候伤了脑子?”

    霍司州面无表情,叫人猜不透他是有意逗弄还是认真:“叫医生过来,我得做个全面检查,免得出现大问题。”

    说着,他煞有其事地探手去按铃。

    陆念吓了一跳。

    真大张旗鼓把医生叫过来会诊,他说那些话,她还要不要见人啦?

    “霍总,您没有幻听也没有幻视。”

    害怕碰到他的伤口,陆念干脆张开双臂,把男人整个圈抱住。

    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豁出去大声:“我承认,是我说的!”

    一声极低的笑声。

    她睁开眼,看到男人嘴角尚未散去的薄薄笑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故意耍着她玩呢!

    又羞又气,一双小鹿眼瞪得滚圆,第一次发现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竟然这么恶劣!

    陆念气得要命,男人突然看着她眸光逐渐深邃:“这种行为,我可以理解为邀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