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墨玉轩的。

    醒来时,人躺在床上,身上不适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

    动一下,骨头发出一阵嘎吱响声,沈菀都担心多动两下自己会散架。

    沈菀忍不住在心底问候那混蛋,书房里,此刻正在批阅奏折的某位爷重重打了一记喷嚏,不过丝毫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

    沈菀在心底骂了谢景衍好几句,骂完了,才恍惚想起来是自己喝了果子酒,上下其手在先的——

    沈菀,“……”

    默默把骂谢景衍的那些话又收了回来。

    彼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辰了,谢景衍回屋还以为要挨沈菀的瞪眼,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谢景衍眉头挑了下,问道,“骂完消气了?”

    “……谁,谁骂你了?”沈菀有些心虚,但不多。

    “我在书房打了好几个喷嚏,”谢景衍道。

    “……”

    “那是伤寒了,回头找陶大夫给你看看。”

    沈菀打死不承认。

    虽然是她动手在前,但他非要和她坐一驾马车,他骑马不就没这事了,再说了,他又不是不能推开她,君子坐怀不乱。

    两人各怀心思。

    一个打定主意再不喝酒了。

    一个以为沈菀喜欢在马车里,以后需要多满足她。

    两人和往常一样吃饭,谁也不知道对方心底在想什么。

    翌日,是魏国公世子迎娶沈薇过门的日子,沈菀和谢景衍去魏国公府喝喜酒。

    不过两人去的没那么早,他们到的时辰,宾客差不多都快到齐了。

    喜宴沈菀参加了不少,大同小异,不过如今的她,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唯恐慢待了她。

    沈菀去的晚,在魏国公府花园没待一会儿,花轿就临门了,大家去前院观礼,然后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