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最讨厌别人故意卖关子了,谢景殷卖关子,他就更反感了。

    大皇子收到的那封信就是他谢景殷指使人送的,别人不知道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他谢景殷还能不知道。

    他却故意拦路,说这样一番话,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

    谢景殷走后,小厮继续赶路。

    谢景衍皱拢的眉头半晌没有松开,沈菀看着他,“他没安好心。”

    这一点不用沈菀提醒,谢景衍也知道。

    他道,“我确实不知道那封诱大皇子上钩的信上写了什么。”

    “他故意告诉我这事,摆明了信上的内容与我有关。”

    但他和大皇子交集不多,也没有什么私怨。

    一封与他有关的信,以那样的方式送到大皇子手里,大皇子就去赴约,最后险些丧命。

    他不信大皇子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只可能是不得不去。

    谢景衍心底闪过一丝猜测。

    那封信或许和他母妃的案子有关。

    难不成当年设计陷害他母妃的是大皇子的生母,先皇后?

    可若真是先皇后,那他被父皇贬去看守皇陵那些年,茂国公和太后怎么没有派人去杀他?

    太后做事,可不是会留隐患的人。

    茂国公就更心狠手辣了。

    虽然知道谢景殷没怀好意,但不得不承认,这颗疑心的种子还是被他种下了。

    马车汩汩朝前,差不多两刻钟才到云家。

    云家守门小厮看到凌王府马车,一边差人禀告说凌王凌王妃来了,一边下台阶帮着搬踩脚凳,殷勤备至。

    谢景衍下马车,然后扶沈菀下来,沈菀刚下地,就见那边一驾马车驶了过来。

    是平阳侯府的马车。

    车帘掀开,沈菀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淮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