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洒在刘家坳的田野上,村民们结束了一早的劳作,三三两两扛着农具回家吃早食。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新翻的土地为春播做好了准备。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村庄里,每个人都明白,要想收获满满的粮食,就必须付出辛勤的汗水。

    刘大郎的父亲刘木,扛着梨具走进村口,远远地看着儿子穿着崭新的军装,精神抖擞地迈着方步从家门口走出来,感觉儿子从未如今天这般英武过。“大郎,这身军装精神。”刘木由衷地赞叹道。

    刘大郎自豪地笑道:“爹,我们要集合了。团长说这是新式军装,要我们穿上它,今天有重要事情宣布,您可以去看看。”刘木点点头,满是骄傲和欣慰。他知道,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耕田的小伙子了,他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刘熊家,大丫也换上了那身靛青色的新式军服。她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肩章和袖口的金边,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这身军服虽然样式奇特,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妹妹,你穿上这身军服真好看。”大嫂刘李氏羡慕地说道。小妹妹三丫也凑了过来,伸手要摸军服。“只准看,不准动。”刘大丫娇嗔着打开了小妹的手。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当军医!”三丫看着姐姐那身笔挺的军服,眼中满是羡慕。不甘地说道:“哼!我长大了也会有的。”“小豆芽,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大丫调笑道。

    大丫的父亲,是位憨厚老实的中年人,自大丫回家来就一直低着头,双手不停的编着藤筐。此时抬起了头,看着大女儿,眼中露出一丝释然。他原本对女儿抛头露面,学习医术,成为军医心存疑虑,因此提出过反对。但近一个月来,他看到了了大女儿的变化,心中的担忧扔在,但更多是高兴,以前总是毛燥的性子,现在多了稳重和果敢。

    “大丫,快走吧,你不是说时间紧吗?再不走就误了集合的时辰了。“母亲急忙插话,她的眼中满是对大闺女的赞许。虽然老公最初并不同意,但经过她的的摆事实讲道理,另加一点“威逼利诱”,最终同意了大女儿去学医。其实她对大女儿出去跟着外来的霍东珠姑娘学习医术,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她宠爱大女儿,才答应她去。不过这一个月大女儿的变化,她很是欣慰,更为大女儿的变化感到高兴。如果自己还是大姑娘,也一定会去的,大女儿的性格和自己还是很像的。

    刘大丫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这就走,听我们霍团长说,我们以后可能要长住军营了。家里有什么事情,就派小妹去军营找我。“说完,她迈步走出了家门,新式皮靴踩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鞋掌敲打地面的声音,让穿着笔挺新式军服,亭亭玉立的大丫显得更是与众不同,大丫妈妈看着走远的大女儿的背影,竟有些痴了。

    刚出家门的刘大郎看到走来的大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急忙上前说道:“大丫,一起走吧?“大丫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村子里出现了一幕令人羡慕的场景:一男一女,男子英武,女子高挑,身着新式军服,步伐一致,昂首挺胸,潇洒地走在村子的青石路上。

    周围的人们不时投来羡慕的目光,尤其是村里的女人们,更是流露出浓浓的嫉妒和羡慕。看到现在的刘大丫,那些最终没能回去的五人中的一人,眼眶不禁湿了。当时如果能够坚持一些,现在她也会和大丫一样,穿着令人羡慕的军服,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

    这套新式军服是由师姐霍东珠根据前世的记忆设计的。靛青色的布料在这个时代非常普遍,厚的布料更容易塑型,像前世的毛呢大衣,笔挺有型,有机会一定要织出来设计成军服。军服分为上衣、裤子和靴子,暂时虽然没有帽子,因为这个时代,男女都留长发,现在都用发箍梳在头顶,不知道设计什么样的帽子实用又好看。与作训服不同,常服的扣子设计在中间,用黄铜制作,显得既实用又美观。肩部戴着竖向的银底金边肩章,袖口位置绣着一道一公分宽的金线。衣服的下摆两侧,各有一个实用的口袋,方便军人携带物品。而女款上衣收腰开燕尾。收腰的设计,如同画家的笔触,轻轻描绘出女性的曲线美,而后背那十公分的燕尾,既时尚,又不失庄重与典雅。裤子则采用了直筒设计,与后世的款式颇为相似,将古老与现代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鞋子,师姐特意选用了黑色皮靴,为女款更是加上了三公分高的鞋跟。这鞋跟的高度恰到好处,保证了穿着的舒适度,又提升了女性的气质。陈武为了制作这批衣服,承诺给出报酬,才动员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从老太太、小媳妇到大姑娘,都纷纷加入了进来。大家日夜赶工,终于完成了三百多套常服和六百多套作训服,以及五百双黑色皮靴。这次五百双皮靴的工作,十六岁的小皮匠做了突出贡献,把家传的制鞋手艺,无条件教给了所有人。

    这一个月里,陈武虽然没有参加训练,但他却眼看着瘦了下来。每天,他都会向刘毅抱怨这不是人干的活。然而,当他看到那一套套精美的衣服完成时,所有的疲惫和抱怨都烟消云散了。

    汉灵帝光和三年四月一日巳时整,二百九十五人全部准时返回营地,整齐地站在点将台前。军营里,我们特别邀请了曾祖和几位族老,他们坐在教军场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刘毅和霍东珠走到队伍前方,双手背后,站立如松。风似乎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队伍里一片肃静,无人出声,都在静静地等待刘毅讲话。

    刘毅扫视一圈众人,心中颇为满意。他大声说道:“在这里,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叫刘毅。”然而,大家并不买账,都在心里腹诽:“知道你叫刘毅,是我们的团长,就别再耍花样了,我们不上当。”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刘邦的刘,刘秀的刘。”此言一出,队伍中立刻炸开了锅。

    在当朝,直呼开国皇帝的名讳是无君无父,大逆不道的罪行,但在这里,刘毅却坦然地说出了这番话。环顾四周,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来处,我们是汉家皇族的族裔,是汉武大帝的直系后人。我们隐姓埋名,世代生活在这个山谷里。但我告诉大家,我们不是在避难,而是在等待天时。”“在历史长河中,每次历史到了一个节点,都会有天选之人出现。秦末的刘邦,西汉的刘秀。刘邦创建了西汉王朝,刘秀创建了东汉王朝。”我继续说道“如今,东汉王朝摇摇欲坠,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历史又到了一个节点,天下苍生在等待下一位天选之人出现,以他的大气运,大能力,扭转乾坤,拯救万民于水火。”

    刘毅停了一会,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为什么天选之人不是你,不是我,不是大家呢?我们都可能是天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