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这样说了两次,项雪看她躺下之后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点儿,这才说:“那成吧,我先不走呢,就在堂屋打毛衣,有啥事儿你就喊我。”

    这会儿她可不敢回家,真要是回家了,这秦家就剩三个孩子,这哪儿成。

    正好秦烁把糖拿进屋,走到柳沉鱼床边,把糖纸撕了递到她嘴边:“妈妈,我拿的大白兔。”

    这是年前柳沉鱼给他们兄弟买的,待客的则是水果糖。

    柳沉鱼把糖吃进嘴里之后,秦烁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从堂屋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柳沉鱼的床边。

    “妈妈,你睡觉吧,我就在旁边儿,难受了你就喊我,我去喊爸爸。”

    再难受说什么他都要去找秦淮瑾,让爸爸送她去医院。

    柳沉鱼看着床边的秦烁,眼睛一热,这一幕多像她在医院陪着秦烁时候的模样啊。

    可是这么好的孩子......

    柳沉鱼心绪起伏,怕一会儿控制不住吓到孩子,把头歪到另一边,小声说:“妈妈没什么事了,你去那屋好好看着弟弟,要不我不放心。”

    “可是......”

    “没事儿,吃了糖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她伸手指了指外边儿:“跟你项姨说,让她家去吧,有什么事儿你在坡上喊她。”

    秦烁噘嘴,他不想走。

    “乖,快去吧,我想睡会儿。”

    柳沉鱼从来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秦烁红着脸,虽然不情愿但到底是点了头。

    把项雪劝走之后,秦烁拿着小板凳坐在柳沉鱼卧室门口,只要柳沉鱼那边言语一声他立马就能听到。

    秦灿和秦煜也知道柳沉鱼不舒服了,各自拿着连环画坐在餐桌边看书,不打扰大哥和柳沉鱼。

    屋里的柳沉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破碎感拉满。

    柳沉鱼现在不是要碎了,而是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