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斜阳落山时,红了半边天。

    岑鸢成亲后的次日就带人灭“倾天鼎”去了,直到今日刚回来同时安夏吃了顿晚饭。

    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全是说不出口的相思话。

    他看得出来,他的小姑娘也有一肚子要清算他的话要问。

    他不示弱不行啊。毕竟,他现在也是亲自有娘子的人了。

    其实时安夏这几日心情很好,因为“倾天鼎”覆灭了。

    “倾天鼎”自然也是她的一块心病。

    时安夏原想着,待成亲后与岑鸢从长计议。

    毕竟不将这株祸根拔除,她寝食难安。

    谁知岑鸢成亲次日便告知她,要同时动用东羽卫和西影卫围剿“倾天鼎”。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自己家人的安全。

    但岑鸢护得很好。

    在他将防御方案铺在她眼前时,她就看出了他的用心。

    时安夏便是想,前世晋王立功灭杀“倾天鼎”时,他也是这般周全细致吧。

    她看着他的手臂,想问,灭杀“倾天鼎”,是否跟你受伤有关?

    但终究瞧着他皱起的眉头,把话咽了下去。

    他们刚成亲,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少年夫妻,却也是新婚燕尔,实不宜事事问得详细。

    此时,时安夏伸出玉白的手指轻轻按了按他受伤的手臂,问着话,“换药了吗?”

    “换了。”岑鸢答道,“这几日都是晋七给我换的。”

    时安夏仰头装作嗔怒的样子,“到底疼不疼?”

    岑鸢皱了皱鼻子,怪委屈的,“时疼,时不疼。”

    他人长得太俊美板正,做那种搞怪的表情就特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