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才是侯府大小姐,为什么一个个都看不到她,一个个的眼睛就只盯着时安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时安心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一是彰显她胸怀大度不计较;二是想着我怼在你们族老面前,看你们能不能想起来我才是世子爷名正言顺的嫡长女!

    时安心没想到半路还捡了个志同道合的人。

    前阵在茶楼里黄思凝被时安夏毁成那样,时安心又不是瞎子聋子,自然清楚黄思凝跟时安夏不对付。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时安心对黄思凝无比友好。两人迅速成为闺中密友,手挽着手看热闹去。

    说实话,时安心对二房的不满与日俱增。

    就不说别的,如今府里谁的婚嫁最迫在眉睫?那自然是她啊!

    她都十八岁多了,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好不容易等她父亲救灾回来,也不知道她继母吹了什么枕头风,父亲竟然也叫她别急。

    别急别急,急死人了好吗?

    二房那边呢?时安夏还没及笄,就开始张罗。

    这不是纯纯扎她心是做什么?真就是饱的饱死,饿的饿死。

    唯一让她舒坦点的,是时安夏的娃娃亲家世不行,还是他们府上的一个府卫。

    虽然那府卫吧,长得是够出挑,万里挑一,可长得好能当饭吃吗?

    以后喝西北风啊!还不是要靠着时安夏的嫁妆过活。到时过得一地鸡毛,有她时安夏哭的。

    但这不是她要操的心,只要时安夏不嫁皇亲国戚,不嫁京城高门大户,她时安心就真的安心了。

    如此,至少在婚嫁上,不被时安夏压上一头。

    时安心今儿就是去看乐子,眼里的幸灾乐祸简直都要化成文字写在脸上了,“思凝姑娘,我俩一见如故。我可当你是好姐妹呢。跟你悄悄说个笑话……”

    黄思凝一心只想知道云起书院在侯府哪个方向,只想知道她的陈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哪有心情听她说笑话,“是呀是呀,我也是一见着安心姑娘就亲切,咱们是真有缘。你说什么笑话,我听着呢。”

    她东张西望假装欣赏侯府风景,实则是想问云起书院在哪里。便是笑容正堆在脸上敷衍时安心时,就听见对方说了个笑话,“我跟你说啊,真就可惜了。我们侯府那二房的嫡小姐,时安夏,你认识的呗……”

    化成灰我都认识!黄思凝仍旧笑容满面,“自然是认识的。呵呵,她还是我曾祖父,我祖父,我父亲以及我黄家全府上下所谓的‘先生’呢!”

    时安心忙装作失言捂了嘴,“那这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多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