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被自己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为什么看到此人会有这想法?其实她不过是想要他的狗而已。

    她带着北茴等人来到后门,果然看到一人一狗立在风雪中。

    后门没有躲雪的地方,雪很厚,没过了大半只狗腿。

    但那男子看起来还是很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破碎感。

    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富贵小姐,被丫环婆子们簇拥着款款行来;一个是安静挺拔的落魄人,孤身带着一只狗驻立风雪。

    两者鲜明对比,仿佛一个是猎猎艳阳的夏,一个是大雪纷飞的冬。中间隔着的又何止一个秋,分明是……

    大黑狗摇着尾巴,欢快跑来蹭她的手。

    “你会什么?”时安夏仍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大黑狗,问的却是大黑人。

    他没回话,看都不看就抬手一挥。

    一支飞镖嗖的飞出,树上的白雪混着雾凇簌簌落下。

    片刻,不止那支飞镖回旋回到他手中,就连那树上一根杯大的粗枝也砰地掉落下来。

    时安夏眼睛亮了,却不似她身后丫环婆子们那般惊呼,只是温温一笑,“你愿意做我的府卫吗?银子每月一两,管吃管住管狗。”

    他顿了一下,似无奈看一眼正摇头摆尾的大黑狗,鼻子随意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时安夏挑了挑眉,笑道,“狗儿归本姑娘了啊。”

    这次他没应声,低垂着眉眼,反倒是大黑狗蹦前蹦后跑得欢快。

    一人一狗就这么住进了侯府。

    府卫们都是两人至四人一间房。时安夏让北茴给这位爷准备了单独的房间。

    新府卫全都住在离夏时院稍远靠近马厩的院子。

    北茴来回话,十分头疼,“大黑人太高了,府卫衣服不合身,短很长一截呢。”

    时安夏想到那人穿着短衣短袍十分滑稽,不由轻轻笑了,“单给他做两套不同的,让他做府卫长,教那群新来的一些功夫。”

    北茴应一声,去了。

    红鹊带着洗得湿漉漉的大黑狗与北茴擦身而过,叫了一声“北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