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兵士被逐出军籍,并处以杖责,青梅竹马直接被没入贱籍,发卖青楼,不得赎身。

    江氏和女儿拿着所有的家产顺利和离,并且被赶来的父兄接走。

    同样的行为,只因为地位不同,贡献不同,处罚结果也是截然不同。

    吴公公宣读圣旨之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安南侯府,说是皇上给萧让带话,让他持身中正,也要约束下属,并且告知了圣旨的内容,崔安如加封郡主的事,也没有遗漏,之后没有多留就直接离去。

    “让儿,吴公公这是何意?”杨氏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皇上在施恩,是让我记住,我的事有他兜着,不然我已经像是那个兵士一样一无所有了。”

    萧让心情复杂,这几日除了在埋怨崔安如,他也疲于应对林家的监督和温家的冷眼。

    至于朝中那些一心敬佩镇国公父子的大臣,更是不想跟他说话。

    只怕他们费心筹备的婚礼,能来的人寥寥无几。

    “听闻那个女子是安如那日进宫路上顺手救下来的。”杨氏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老太夫人却轻蔑地说了一句:“跟她沾上边的,准没有好事,幸亏当初让儿没有跟他洞房就去了边关,不然就要跟镇国公父子一样躺在棺材里面回来了。她天生孤寡,一定能克死所有身边人。”

    崔安如没有留下任何嫁妆,逼着他们归还了两年的花销,还停了自己的名贵药材供应,桩桩件件都让她肉疼。

    若是诅咒有用,崔安如在老太夫人这里一定死得五花八门。

    杨氏叹了口气:“终究是缘分一场,母亲,知音马上就要过门了,我们尽量不要提起安如了。而且知音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萧家的骨肉,母亲的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能看到四世同堂,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老太夫人却不依不饶:“是她自己不珍惜,我倒是要看看她离开让儿,又没有了父兄这样的依仗,将来还能怎么样。太后下旨封的郡主,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是义女又不是干亲,没有上皇室玉牒的郡主,能威风到哪里去?说不定,就因为她这个郡主的头衔,将来小世子的爵位都可以收回了。”

    萧让没有接话,他心中对崔安如还是充满了怨气。

    凭他如今的地位,凭什么不能坐享齐人之福?

    崔安如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厌烦。

    郡主,呵,那又能怎么样?

    江氏临走之前,还是带着父兄到镇国公府跪谢了崔安如和梁紫玉。

    “若不是郡主搭救,老汉已经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想不到当年一时糊涂,差点送了女儿的命……”

    江父是个淳朴的庄稼汉,不善表达。

    “并不是我一个努力,你们能这么快赶到,恐怕也是有人快马加鞭把他们接来,救你女儿的药,护你女儿的恩,帮你女儿的情,都该记在那个人头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