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无声点点头。

    淮阳郡主只觉得心头肉被割去一样,咬牙咬牙再咬牙,吩咐张妈妈拿出一万两银票出来。

    “我知道你疼瑞哥儿,请先生花的束脩,怎么好从你娘家借?

    你拿着这一万两银票先把债还了,然后去向周老先生提退学的事。”

    顾楠没有推辞,接过银票叹了口气。

    “既如此,我便厚着脸皮跑一趟吧。”

    顾楠拿着银票慢悠悠地离开了。

    淮阳郡主气的胸口像堵了块大石一般,铮铮的疼。

    “本以为能花顾楠的钱帮瑞哥儿请先生,结果最后还是我出钱。

    瑞哥儿这学上的也太贵了,三天就花去我一万两银子,还落一身伤。

    咱们还得另外去请先生,这都叫什么事啊?”

    顾楠回到松雪堂,如花笑嘻嘻地将一万两银票交给如意。

    “快记到账上,咱们姑娘真是太厉害了,说五日内钱一定拿回来。

    现在果然都拿回来了呢。”

    如花看着自家姑娘的眼睛火热火热的。

    “姑娘不仅把钱拿回来了,郡主还说了以后不会再让姑娘为那个小白眼狼请先生了。

    这回可算是把郡主和世子的嘴都堵死了,他们以后再开不了这个口了。”

    如意捧着银票两眼放光。

    “姑娘看人的眼光真的是太准了,这才不过三日,瑞哥儿就不肯去读书了。”

    顾楠微笑。

    不是她看人准,而是因为这些事前世她经历过。

    周老先生教学向来不拘世俗,他崇尚的是在体验中学习。

    他说读书人更应该体验民生多艰,将来为官做辅才会真的为百姓考虑,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