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第二天早上是被尖叫声吵醒的,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一听声音,就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儿媳妇发出来的。

    当初他就不同意换人,奈何自己儿子不争气,俩人已经珠胎暗结了,加上夫人在那拼命找补,最后他只能当了一把背信弃义之人。

    知道乔大哥的外孙女被嫁给一个村里汉子之后,他还愧疚了一阵,因为不好私下接触,只能给北石村的村长留了一笔钱,希望他能在那姑娘有难的时候帮上一把,也不知道那奸滑老头能不能收钱不办事。

    这么想着,他突然感觉不对,这身上怎么有些风凉,难道是得了风热?

    知府当下一惊,他这个年纪,搞不好就是要命的,他刚张口喊人,一低头,也终于发现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仅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没了踪迹,就连衣服也都不翼而飞了。

    这也太尴尬了,现在是叫人也不是,不叫人也......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大管家。

    “老爷,您这是也让人......”

    知府被他盯着,还有些羞恼,只能微缩了下身子,挡住了重点部位,才不高兴的呵道:“还不拿衣物来。”

    大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关好门,上前服侍自家老爷换上了一套做工一般的褂子说道:

    “老奴早上起来,也是跟老爷一样,身无寸缕,还是扒了我那赌了一宿钱,刚回来的幺儿身上的衣服换了,才得以出的门,

    给老爷买的这套,已经是铺子里最好的成衣了,老爷您先对付穿穿,等过后再让人给您做新的。”

    知府倒是没嫌弃身上的料子差,他以前也是个穷书生,要不是有乔大哥的慷慨解囊,他连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没有。

    听着外面的喧闹,他满脸烦躁的问道:“那个庶女又起什么事了?要不是夫人一直拦着,我早就把那不争气的两口子全赶出去了。”

    大管家的手顿了下,帮老爷系上了最后一个扣子之后,才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的道:

    “咱们只不过是丢了点东西而已,那个庶女的小妾娘,连身子都丢了。”

    知府一听就来了兴趣:“来,老曲,你快来跟我详细说说。”

    当他听到有人把那老女人的人头割下来,放在了他独子跟庶女儿媳床头的时候,差点笑出眼泪来:

    “是乔大哥的后人来收拾他们了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二人正高兴着,他们又发现了桌子上那封信,打开一看,知府又叹了口气:“这事还有的闹呢,也不知道上边知道了那老女人的死讯,会不会迁怒与别人,要不是......”

    老管家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爷,您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乔老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