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又多多少少有认识自己的人,尤兴旺自觉面上挂不住,一气之下,抬起手打了连世堪一巴掌。

    “世堪!”

    尤静仪的心随着这一巴掌下来揪了一下,两只手伸出去想扶住连世堪查看她的情况,但连世堪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不甘示弱,立刻也狠狠抽了尤兴旺一巴掌,抽完他又去抽沈少伶,抽完他们,她又快速给了他家的两个孩子一人一巴掌。

    “我看我就是太给你们脸了,不给你们一巴掌你们就不老实。长得这人模人样,怎么就不干人事儿了?脸上长了两个孔,不是用来出气,是用来瞪人的啊?”

    她这几巴掌下去,尤静仪小叔一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尤兴旺一手撑在墙上,借力让自己直起腰,他瞪着眼,狠狠咬着牙,已然是怒发冲冠,准备对连世堪大打出手。

    尤静仪见状不妙,马上将手中抢回来的团扇放在地上往前冲去,用自己的身体撞击他,让他远离连世堪。

    他被撞倒了,整个人栽到了地上,尤静仪一刻不敢停歇,立刻骑到他身上去打他,扇他的脸,“小叔,你别怪我不尊敬长辈,是你先欺负我老婆在先,你给我老婆道歉,再把扇子上缺失的部分都还给我们,我就把你放了。”

    “尤静仪!”尤兴旺猛地大喊一声,“我是你小叔,你真是出息了哈,你的男人样就是用来打小叔的吗?”

    “你这老不死的,我男人最有男人样了,他的男人样不只是用来打小叔的,还用来打婶婶,你给我好好看着。”连世堪回呛了句,上手把准备偷袭尤静仪的沈少伶给按在了地上。

    双方这架是越打越激烈,周围人看不过眼了,纷纷劝说尤静仪和连世堪好好说话,也让尤兴旺一家不要搞小动作,先把东西物归原主。

    连世堪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周围人这么一说,更是怒不可遏。

    她转头向周围出来看热闹的人喊话道:“偷的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通通给我回去房间里面别在这看热闹。放心吧,我们闹不出人命,待会就让警察过来处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们也别说我不爱听的话,都回去!”

    随后,她瞪着被她压在身下的沈少伶说道:“今天这事儿没完了,要么你们赔我五十万,要么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你们给我坐牢去吧。”

    “什么破扇子要五十万?你这是敲诈勒索,你才该坐牢,要不要点脸啊?现在扇子也不在我们手上了,你还想怎么样?”沈少伶骂道。

    她这嚣张的样子让连世堪沉不住气,没忍住又给她打了一巴掌。

    “怎么就不值五十万了?我说你们两口子就是井底里的癞蛤蟆没有见识。扇子上面有丝有线的地方是桑蚕丝,珠子全是南洋澳白和真宝石,木头是缅甸花梨,金色银色的全是真金白银。先不说做它的料子有多珍贵,这可是我的好姐妹送给我的,你家两个小畜生现在把扇子弄坏了,就是破坏我跟我好姐妹的情谊,还破坏的是手艺人的心血,你说你该不该赔五十万,叫你赔一百万都不过分。”

    沈少伶被打的有些头脑发昏,气得都不知该怎么说话才好了,“你……你……”

    就是这时,一旁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众人纷纷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位看去。

    哭泣的人是尤兴旺和沈少伶今年刚满十岁的女儿,只见她的双手贴在大腿两侧连着身体被绑了起来,她的脑袋贴着地板趴着,有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摁在她的身上使她不得动弹。

    是郁如,刚刚尤静仪和连世堪与尤兴旺一家打架到时候她一直都在,只不过见没有什么大情况,她便只站在一旁当吃瓜群众,观察尤静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