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她挑起眉好奇的问。

    「我出生时差点夭折,身T一直不好,总是大病小病在鬼门关前来来回回,当时被许多神医断定活不过十九岁大限,所以师父的一番话点燃了我的希望,即便要我付出多大代价我也愿意,我不想一辈子只能依靠着别人度过、每一天日出日落的倒数生命,每一天过着没有未来的日子,我讨厌那个只会将自己不幸怪罪在别人身上愤世嫉俗的自己,那时我是多麽希望获得自由、多麽渴望自己能够摆脱十九岁的命运,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当着那个nV孩面前告诉她自己当年的不懂事,希望她不要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难过。」

    「更希望有天能因为自己让那个nV孩展开笑颜,只是这次似乎又晚了太子一步……」但这句话他没说,因为此刻他只想假装自己没有晚到,他还能陪在她身边,继续守护着这个nV孩……弥补那个当年什麽都没做却被自己讨厌的nV孩。

    他看着她对着她微笑,「说起来也算是你让我正视现实,不再继续怨天尤人,否则可能真的如同人家所说的活不过十九岁吧。」

    「一直以来绦月只觉得自己受到殿下很多的帮助,也没想过是因为这个因缘巧合能受到殿下的帮助,但是现在北境真的太混乱,绦月不能让殿下继续留在这里冒险了!」

    「为什麽不?现在的你根本无力撑起姬家军!」

    「绦月知道了殿下是如此努力才能活到现在,所以更不能让殿下这样陪着姬家军赌命,殿下现在所拥有的是多麽辛苦努力撑下才能得到的,即便是当初我能成为殿下转变的机缘,但殿下帮助我的已经远远超过当初的,还有殿下对娘娘如此重要,怎麽能在这跟我们出生入Si?」

    即使他没说她也能猜想,一个身子如此孱弱的孩子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够恢复现在的健康、而且还要练就像殿下这样身手不凡肯定过得很更辛苦,更何况殿下从小离开皇室到南边养病娘娘对殿下的思子之情,娘娘好不容易才盼到殿下回去,她怎能让他在这里涉险。

    「我可不是为了享受生命而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活到现在,我是为了能够成为施展抱负的人,而不是为了活命贪生怕Si。」

    「可是……」她还是对他这个决定感到犹豫,更别说赞同他。

    「没有可是,我这些年来养病练武就为了成为有用的人守护国家可不是只为了帮你而来,所以你就安心的接受我的帮助,说白了!现在不管你愿还是不愿你都只能接受。」他一副你奈我何的语气要她接受现实。

    「自打我接下姬家军最辛苦沉重的事,不是上战场而是亲手接下殉职弟兄的军牌,说实话我的心不是铁也不是石,每接到一次我的心总是会痛一次、会酸一次,但是我身为姬家军统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伪装的b别人更坚强,可是自从殿下出现後成为我的依靠,让我发现自己其实是这麽懦弱、不再这麽坚强,如果有一天殿下出了什麽事,我害怕自己会再也无法伪装再也撑不下去,殿下我真的不希望您留在这里。」

    「我不离开,不管说再多次我的答案都会一样,你就别劝我了!还有懦弱又如何不坚强也罢,我在的地方你无须伪装,你就好好的依靠我就行了。」他丝毫不退让。

    「殿下……」她越说心里越跟他急了,突然眼泪就滴了下来。

    一见她哭原本坚持强y的宇文轩倒是有些慌了手脚。

    「你哭什麽啊?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欺负你。」

    「殿下您就欺负我,您就不能别这麽任X吗?顺我一回好好的回去皇城吗?」强的说不通,她放软态度。

    「不能,不管你说什麽都不能依你。」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掉,「所以别哭,因为哭也没用!」他吃力的拉过她,让她靠在他怀里笨拙的安抚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後背。

    「殿下……你看现在才刚来几天你就受伤了,那以後、以後要怎麽办?您都不知道我、我多害怕有一天接到您的军牌那我该怎麽办,那我要依靠谁?」她一想到他的伤哭得更凶,珍珠般的眼泪直落,什麽坚强、什麽伪装通通抛到天边远,说话也不敢大声说就怕被敌人发现,cH0U噎得一段话说的七七八八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接过我的军牌的。」他伸手捏了她的小脸他知道她的心情,一手安抚着她。

    她是多麽心软的姑娘当年对过世娘亲的一句诺言她便时刻谨记在心对自己的弟弟的无微不至、当时在营救姬光时情愿牺牲自己也要其他人平安、一直到现在即使只有姬家军也坚持留下保护百姓,那麽心软善良的人要她接下这些军牌时她的心该有多不舍多痛,这样的她又怎麽会希望他留下。

    但是他b谁都明白她的孤立无援,倘若他一走她又是孤掌难鸣,怎麽还有办法处理好战事和军中的人事问题。

    「真的?」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