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愕。

    我转身就要走。

    余文拦了拦我,脸色不自然,低声说了句:“陈道长,我觉得你或许可以等我师尊……”

    我没让余文说完,便侧身走过。

    “陈千叩,就如此小的心眼么?你作为表哥,失约两次,不尊重长辈,我都未曾生气,我说你自己对母亲不敬,你反倒是听不下去了?我师兄师姐一直在观内,若你现在的要事,是去接来你母亲,那还算孺子可教,如果你因为我来了澄丰观而要离开,那便是小肚鸡肠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师尊,能教出如此狭隘之弟子?!”65薛烬冷声训斥,言辞变得锋锐无比。

    我骤然顿足,扭头看着薛烬,冷冰冰道:“亦不知道,天医道观是什么样的道观,教你这等夺人命数之人。”

    “荒谬!大胆!”张炯话音如同闷雷作响。

    薛烬却面不改色,冰冷道:“我师尊天医道人,在我刚呱呱坠地之时,便收我为徒,你说我夺人命数?我怎么夺,是指我师尊帮我夺么?那陈千叩,你放肆!你可知,我师尊是何等人!?岂会做这种邪道手段?”

    “在薛家面前胡言乱语,我爹会纵容你,我会纵容你,可你污蔑天医道观,污蔑于我,我若纵容你,岂不是让师门蒙羞?”

    “跪地道歉,自掌嘴三下,今日之事,我当没有发生,否则,就要擒下你,让师兄发落了!”

    场间的氛围瞬间剑拔弩张!

    “薛道长,你是否太咄咄逼人?”余文踏前一步,脸色略有难看。

    “余文,退下!”老道士训斥一声,他吐了口浊气,看向我道:“陈道长,你先前所言,的确是无稽之谈,既然你和薛道长有表亲关系,那有什么误会,都是可以调停的,怎可侮辱天医道观?贫道还是做个调停,你鞠躬道歉,此事便算了。”

    一时间场间所有人都一边倒在薛烬这边,看我的眼神都充满冷意。

    薛烬的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是一点。

    天医道观……应该更不简单?

    薛烬明明夺了我命数,难道,天医道观的人看不出来?

    冷不丁的,我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那天我不去薛家,薛烬对旁说:“师姐,恐怕他不来了!

    就是薛烬的谋划!

    要么我去见他,无形之中,可能落入他某种继续的算计中。

    要么就是让天医道观的人,认为我是一个性格古怪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