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魂魄的灰气,去哪儿了?

    脑中画面迅速定格寡妇溃散之前。

    她魂魄的双脚,是实打实的贴在地面的!

    鬼会踮着脚,寡妇是鬼,但不完全是!

    瞬间我就想明白了,她是弥留之际!魂魄溢散了出来!

    人还没死,是快要死了!

    猛地转身,我步履生风,走向布帘悬挡着的那道门。

    穿过帘子,通道有三米左右,出口没有门,也没帘子。

    踏步而出,入目所视是一方大院!

    义庄的构造,一般都是前边儿停棺大屋,后边儿住人放棺的院落。

    大院中长满杂草,孤零零的堂屋,处于大院正中后方。

    屋门大开,两侧立着的烛台,烛火幽幽燃烧,灯火通明。

    地面趴着一大堆干瘪的蟾蜍,只剩下薄薄的皮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

    瞎眼,残耳,满脸褶子的老妪,正站在屋中央一口棺材旁边。

    那棺材大得惊人,通体深黄。

    雨来得快,停歇的也快,只不过乌云没散,天依旧黑沉沉的,形若天黑,湿漉漉的院子,更渗透一股逼人寒气。

    说时迟,那时快!

    老妪突地一跃而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我!

    期间,她左手一勾。

    右侧的杂草一颤,猛地窜出一道人影来!

    死板的方脸,绿豆大点儿的眼珠。

    赫然是一道纸人!

    纸人不点睛,点睛则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