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接通,薛広话音入耳:“这都天黑了,千叩,你怎么还没来?不是答应了舅舅吗?”

    我稍蹙眉,没有任何语气情绪,说:“地址,我去了,别人说那栋楼没有姓薛的人。”

    “啊?”薛広极度诧异,赶紧道:“你等等……”

    几秒后,他才尴尬无比的说地址他留错了,那天他情绪太激动,手写的输入法,将1单元写成了7单元,居然没发现。

    他问我现在哪儿呢,马上下楼,开车接我。

    我皱眉,瞥了一眼挨着小区大门的一单元入口。

    抬头看向楼顶那一层,一侧窗户有灯,另一侧灯光似有似无,总归很暗。

    “不用了,我还在楼下。”答完,我走进一单元入口。

    径直到了六楼,601的房门虚掩着一条缝,好似提前打开。

    我拉开门,入内。

    稍旧的家具干净整齐陈列着,非常老式的钨丝灯,灯泡中泛着橘黄色光。

    茶几上摆着不少吃食,薛広正在放碗筷,厨房里传来剁骨头的哐当声。

    “千叩,先坐下来吃点儿东西,你表弟和他师长在房间呢,我马上喊他们出来吃饭,咦,你妈呢?”65薛広回头看我,笑容稍有僵硬。

    “先见过薛烬,我妈的事情回头再说。”我语气没有那么冷硬了。

    “呃……”薛広站起身,道:“倒也行,那千叩你先吃点儿东西。”

    我目光扫过屋内一眼,摇摇头说:“人不齐。”

    “你舅妈还有两道菜,马上就好,你带下门,我喊他们出来。”薛広说着,便走向一房间。

    我回头关上了屋门,却觉得不太对劲。

    门把手很凉,那种凉意有些刺骨,甚至还有沾手的感觉。

    过冷,过热,都会沾手,坚冰会,烧红的铁会。

    阴气重了,同样如此。

    好端端的阳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再等我回过头,不对劲的感觉忽地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