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俏脸一红,微嗔道:“算是两样都有好了,够坦白吧!快告诉我。”

    项少龙见她神态娇美可人,勾起以前相处时打情骂俏的甜蜜回忆,一时呆了起来。

    赵雅敛起笑容,叹道:“你总是独断独行,不理别人,不知现在邯郸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是诛家灭族的大祸,赵雅也保你不住,还要使性子。”

    项少龙装作无奈地道:“他根本没有什么机密,只是来向我询问楚国的情况。我看巨鹿侯颇有点心事,当时我还猜他是给你那神出鬼没的旧情人吓怕了。”

    赵雅沉吟片晌后,幽幽一叹道:“这事本不应告诉你,但人家怕你受赵穆牵连,故逼得要说出来。”

    项少龙心中大喜,知自己所料不差,乐乘果然是条两头蛇,在赵穆和孝成王间左右逢源,所以两方面均以为行凶者是对方。

    赵雅凑到他耳旁道:“乐乘之死,赵穆的嫌疑最大。”

    项少龙装作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赵雅道:“你知道这点就够了,莫再追问究竟。唉!赵穆真蠢,以己算人,行错这步棋,王兄对他仅余的一点顾念都不翼而飞,否则王兄仍会把事情拖着。”

    项少龙皱眉道:“大王为何不立即把赵穆抓起来?”

    赵雅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乐乘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杀的,二百多人,在不足半盏热茶的时间内非死即伤,赵穆的手下还未有这种本事,所以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而且没有真凭实据,仍不可轻举妄动。王兄虽很想把廉颇或李牧召回来,但这却正中行凶者的奸计。唉!我也在为王兄为难呢!”

    项少龙暗叫我的天,原来田单无辜地给卷进事件里,说不定李园亦难以幸免,乐乘之死,确是影响甚广。

    想到这点,项少龙故作愕然道:“看来明天我还是到牧场去,可以远离是非之地,以后专心养马,空闲时抱抱女人,快快乐乐过这一生算了。”

    赵雅娇嗔道:“那人家怎么办呢?”

    项少龙奇道:“你还你,我还我,夫人的事与鄙人何干?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像老天爷开恩般漏他娘的一句半句来,我才不稀罕呢!若非念在给你挨挨碰碰时亦颇舒服,早把你轰出去了,还来问董某什么人家怎办?”

    赵雅不但不以为忤,还笑得差点气绝,按着小腹辛苦地道:“你完成承诺了吗?只懂怨人家,唉!和你一起光阴过得真快,只恨我还要入宫见王兄,待会儿人家来陪你好吗?”

    项少龙苦笑道:“你若想我身上大小七处伤口迸裂流血,尽管来找我吧!这叫舍血陪玉人。”

    赵雅嗔道:“你总有借口拒绝人家,赵雅很惹你厌吗?”

    项少龙伸手解衣,哂然道:“不信你查验一下,顺便看看董某的真正本钱。”

    赵雅浪笑着把他拉起来,叫道:“你这人呢!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不和你瞎缠了,送人家到门外好吗?”

    项少龙和她手牵手回到东轩,穿过回廊,往外宅走去。

    赵雅心情出奇的畅美,竟哼起项少龙以前听惯的悦耳小调。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夫人今夜为何兴致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