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索性问个一清二楚,道:“为何姑娘竟会为赵穆训练歌姬?”

    赵致道:“师父与郭纵有深厚的交情,郭纵想找人教她的歌舞姬剑舞,师父推荐我,赵穆见我教得不错,要我也到他侯府去训练他的歌舞姬。我们还以为有机会报仇,却一再给你救了他。”

    项少龙道:“你那大姊的身手这么厉害,是否赵霸教出来的?”

    赵致摇头道:“大姊自小便是有‘稷下剑圣’之称、自号‘忘忧先生’的曹秋道大宗师的关门弟子,我留下来跟正叔,她却潜回齐国随曹公习艺,曾两次刺杀田单都没成功,给逼紧了,最近才避到这里来,今天田单来赵,真是天赐的良机。”

    项少龙奇道:“姑娘今天为何这么合作,有问必答,还言无不尽?”

    赵致俏脸微红道:“因为人家感激你哩!竟以德报怨,你是个好人嘛!”

    项少龙笑了起来,挨到椅背,伸个懒腰,立时展露壮健结实的胸肌和缠扎肩肋的多层药帛。

    赵致骇然道:“你受了伤!”接着别过脸去赧然道:“你在家总是不爱穿衣服吗?”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道:“姑娘不惯面对我这种粗人哩!”

    赵致下了决心似的转过脸来,含羞瞧着他道:“不!先生智计、身手均高人一等,我们姊妹都很佩服你。”

    项少龙失笑道:“不要代乃姊说话,我才不信她会佩服人。”

    赵致露出讶然之色,点头道:“你真了得,一眼看穿她的性格,她的确没有说佩服你,不过我却知道她心底里对你另眼相看,只是嘴巴仍硬撑着罢了。人家来找你,她也没有反对。”

    项少龙不解道:“你不用陪师父出席赵王的宴会吗?为何还有空来找我?”

    赵致道:“正因所有人都到了王宫,我才要溜了来,那纪嫣然魅力惊人,人人均为她神魂颠倒,若她真肯弹奏一曲,或唱一阙歌,我看更不得了。”

    项少龙驰想着刻下正在王宫内上演的好戏,暗忖若由我这老粗公然追求纪嫣然,结果又得了手,定然是满地破碎的眼镜片,假若古人亦会戴上在这个时代不会存在的眼镜的话。

    赵致见他现出古怪笑容,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噢!为何今晚宴会没你的份儿?人家仍未问你,田单和你有什么深仇呢?”

    项少龙摊手苦笑道:“你想我先答你哪个问题?”

    赵致眼光不由又落到他坟起闪亮的胸肌,吓得忙把目光移开,叹道:“你这人就像一个谜,教人摸不清、猜不透,假若你是项少龙,则一切都合理了。”

    项少龙道:“我知项少龙是谁哩!只想不到致姑娘也是他的女人,这人真是风流。”

    赵致俏脸转红,白他一眼道:“人家不单和他没有关系,他最初还可说是我的仇人,唉!”

    项少龙奇道:“致姑娘为何叹气呢?”

    赵致意兴索然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有些心烦。”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道:“你既不是他的女人,就不要想他好了,横竖董某人既抱过你又亲过你,致姑娘不如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