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把桓齮留在主帐内与小盘和李斯说话,匆匆赶回骑射场去接两位娇妻,哪知两女早回营地去了。待要离开时,人丛里闪出嬴盈,扯着他衣袖,硬把他拉往泾水去。
项少龙见她花容惨淡,显是心神备受煎熬,顿时心情矛盾,再没有使性子的意思。
嬴盈一直没有说话,直至来到河旁一处疏林中才放开他,背转身呜咽道:“我知你定会看不起人家,怪嬴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项少龙走上去,抓着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轻轻扳转过来,按在一棵树身处,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泪水珍珠串般一颗连一颗的滚下玉颊,微笑着以衣袖为她拭泪,道:“怎会怪你呢?男人可以风流,女人自亦可以风流,更何况你尚未与人定下名分,你大小姐不是常说样样事都要胜过男人吗?为何在这一项上如此泄气?”
嬴盈一呆道:“你真的不怪责我?”
项少龙潇洒地耸肩道:“人的身体最是奇怪,天生很难拒绝挑逗引诱,一时冲动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但假若大小姐连那颗心都交给管中邪,那我只会祝福你们,再不插身其中,以免招惹烦恼。”
这一番确是肺腑之言,他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哪一个与他鬼混的女孩不是有过或同时拥有一个以上的男朋友,那时的项少龙已不介意,现在秦女又素性开放,他更不会计较。当时虽很不舒服,那只是自然反应,事后早平淡多了。
嬴盈回复生气,垂头道:“昨晚人家本是一心等你来的,哪知他却来了,胡里胡涂的就和他好了。真对不起,你真不怪人家吗?”
假若可以选择,项少龙怎都不想再有感情上的纠缠,但现在为对付吕不韦和管中邪,却不该放弃嬴盈,而且事实上他并不计较嬴盈的私生活,俯头在她唇上香一口,道:“我还是欢喜你刁蛮神气的样儿,那才是嬴大小姐的真正本色。”
嬴盈赧然道:“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犯了错,我总是先认识你啊!那天见你在市集惩治那些流氓后便忘不了你,只是你太骄傲和不近人情吧!唉!怎办好呢?若他再来找我,人家怕拒绝不了他哩!你可帮我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管中邪目的已遂,凭手段征服嬴盈的肉体,使她生出抗拒不了他的感觉,假若怀孕了,更是只好嫁入管家。
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首先受害的是昌平君兄弟,因为小盘会因此对两人生出顾忌,致他们宦途堪虞。唯一的方法,自然是在男女情欲上予嬴盈同样或相差不远的满足快乐,又予她正式名分,那就不怕管中邪再来作祟。
项少龙叹道:“嬴小姐试过在野外作战吗?”
嬴盈一呆道:“什么野外作战?”
项少龙凑到她小耳旁,揩着她耳珠轻柔地道:“就是在野外干在帐内的事!”
嬴盈立时面红及耳,低头猛摇。
项少龙故意逗她道:“小姐摇头是表示未试过还是不想试?”
嬴盈像火山爆发般纵体入怀,玉手搂上他颈子,甜笑道:“想试!但不能够!人家女儿的月事刚来。”
项少龙喜道:“那更不怕,因为是安全期。”
嬴盈愕然道:“什么‘安全期’?”
项少龙暗骂自己胡言乱语,也不解释。搂着她动人的肉体,亲热一番后,放过被他逗得脸红耳赤的风流荡女,径自回营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