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来,项少龙拜祭了鹿公和徐先,又入宫见过小盘,交代要与管中邪决战的事后,便到琴府去见琴清。

    琴清正在园内赏雪,见他到来,神情欢喜,但又含羞答答,不大敢看他,神态动人至极。

    两人并肩在铺满积雪的花径内漫步,虽没有任何亲热动作,但却感到比以前接近了很多。

    项少龙淡然道:“下个月吕不韦寿宴之时,将是我和管中邪分出生死胜败的一刻。”

    琴清吓了一跳,嗔道:“你这人哩!怎犯得着和那种人动刀动枪呢?”

    项少龙道:“这个人文武兼资,智勇过人,又紧握都卫兵权,若不把他除去,我们始终没有安乐日子过。”

    琴清把斗篷拉下来,停步道:“若你败了……唉!真叫人担心。”

    项少龙转过身来,俯头细审她有倾国倾城之色的玉容,微笑道:“若我项少龙不幸战死,琴太傅会怎样呢?”

    琴清脸色倏地转白,颤声道:“不要这么说好吗?你还吓得人家不够吗?”

    项少龙坚持道:“琴太傅尚未答我。”

    琴清白他一眼,垂首轻轻道:“最多拿琴清的命来陪你吧!满意了吗?”

    项少龙一震道:“琴太傅!”

    琴清摇头叹道:“想不到我琴清终忍不住要向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但我知道你是不会输的,对吗?项少龙!”

    项少龙微笑道:“当然不会输啦!假若没有信心,就索性认输好了,他能奈我何吗?”

    顿了顿续道:“今天我来,是专程邀请琴太傅到牧场去小住一个月,因为我定要抛开一切,专心练武,为下一个月的决战做好准备。可是我自问抛不开对你的思念,为免相思之苦,只好来求你陪在我身旁。”

    琴清立即连耳根都红透,垂首大窘道:“项少龙你可知对琴清作出这样的要求,等若要琴清献身于你呢?”

    项少龙伸手抓着她盖上雪白毛裘的香肩,柔声道:“当然知道,请恕项某人不懂伪饰,我除了想得到琴太傅动人的肉体外,还要得到太傅的心,二者缺一,我均不会收货。”

    琴清象征式地挣扎一下,大嗔道:“你怎可当人家是一件货物?”

    项少龙俯头在她左右脸蛋各吻一口,徐徐道:“什么也好,总之我是要定你了。我们以后不用再自己骗自己,生命有若过眼云烟,错过了的事物永远不能回头,我想通想透后才来找琴太傅的。”

    琴清的秀颔垂得差点碰到胸脯去,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回牧场去?”

    项少龙大喜道:“明早立即起程。”

    琴清轻轻道:“先放开人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