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斩钉截铁地道:“三哥想要我这四弟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放心说吧!”

    项少龙哈哈大笑,探手抓着他宽厚的肩头,欣然道:“我要四弟荡平吕、嫪两党,再助嬴政统一天下,建立秦朝大业,而四弟则成旷古铄今的不世名将。”

    王翦与他对视片晌,哑然失笑道:“英雄好汉,永远是英雄好汉,各位兄嫂快看看我这个三哥,谁人比他有更广阔的胸襟,更能不为功名利禄所困,小弟便自愧不如。”

    众人均心中感动,更明白王翦的意思。

    要知现在秦国的两位上将军,正是项少龙和王翦,而两人在秦国朝内朝外声望崇高,这情况在军中尤甚。

    如若两人联手起来,肯定有对抗嬴政的力量。但项少龙却一口回绝王翦的提议,使秦国免去内战的危机。

    他们却不知项少龙早从历史已发生的事实认识到,根本没有人可斗得过秦始皇的,所以想都不敢朝这方向想。

    如此地赢得王翦的赞美,项少龙汗颜道:“四弟勿要捧我,我还有很多地方倚仗你呢!”

    王翦肃容道:“储君可能是我大秦历来最具手段谋略的君主,李斯更可比得上商鞅。但决胜沙场,我王翦除三哥和李牧外,谁都不怕。不过玩阴谋手段,却是防不胜防,三哥有什么打算?”

    项少龙道:“四弟知否储君的军力部署?”

    王翦干脆地答道:“储君的主力仍是禁卫军和都骑军,近年禁卫军不断招纳新人,兵力达五万之众,无论训练、装备和粮饷,都远胜他人,且对储君忠心耿耿,三哥要防的应是他们。”

    项少龙想起那天昌文君由王宫追出来,劝自己勿要离开,给自己断然拒绝的情景。想到昌平君和昌文君终是王族,血浓于水,有起事来只会站在小盘的一方。

    王翦续道:“储君今趟对付叛党,本应把桓齮调回来方是正理,但他却反把安谷傒从楚边界召回,只从这点,我便推知他确有对付三哥的念头。”

    滕翼愕然道:“安谷傒回来了,为何我们全不晓得?”

    王翦沉声道:“此乃储君的一着暗棋,但我仍弄不清楚谷傒兵力的多寡,只知他离开边疆,驻扎在咸阳和雍都间某处,只要接到王令,在一天时间内可到达咸阳或雍都。”

    安谷傒像昌平君和昌文君般,都是王族的人,有起事来,只会站到嬴政的一边,难怪王翦看出嬴政有对付项少龙的心意。

    项少龙从容道:“管他有什么部署,只要四弟可保着假的项少龙从雍都溜走,其他一切我们自有应付的能力。”

    乌果笑道:“那即是要翦爷好好照顾小子脆弱的小命。”

    王翦看着乌果瞪目结舌时,纪嫣然迅快地用她悦耳的声音解释一遍。

    王翦担心地道:“若给人看破,三哥岂非犯下欺君之罪?”

    滕翼苦笑道:“这个险是不能不冒的,若四弟看过乌果的扮相,必然信心倍增。”

    纪嫣然接口道:“何况你三哥还会装病,那就更易掩饰。”

    王翦道:“最好在中途才调包,便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