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欢点了点头。

    随后,云珠便拿出了锦帕,轻轻擦去了冷意欢脸上的泪痕,小声嘟囔着,“定是因为今日遇到了那赵家小姐,所以小姐才会做噩梦的。也不知道那状元郎怎么会看上她这么飞扬跋扈的人。”

    冷意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云珠,小心祸从口出。”

    云珠吐了吐舌头,“这是在我们府上,不会有人听到的。”

    这时,晚风袭来,冷意欢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缩了起来。

    云珠立马起身,“小姐,我去关窗户。”

    在拉紧窗户的时候,云珠突然疑惑了,心中暗道:奇怪,我记得小姐临睡之前,我已经把窗户关了呀。

    此时,夜澜清立于墙头,阴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冷意欢的屋子,吹灭了烛火,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他伸出了右手,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眼泪,那么冷,那么痛。

    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隐藏在暗处的羽飞和莳安,直到夜澜清回屋了,这才敢正常呼吸。

    毕竟,他方才周身的阴郁之气太重,稍有不慎,恐怕又要被抓去陪练剑了。

    羽飞碰了碰莳安的胳膊,小声问道:“诶?你看到了吗?”

    莳安面无表情地回道:“你看到了,我便看到了。”

    “这么说,主子真的进了冷小姐的闺房!”

    羽飞吓得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不是,主子进去干嘛呢?”

    莳安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劝你,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当今晚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可你明明也看见了呀!”

    莳安无语地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呀!你怎么能骂人呢!”

    翌日。

    王铁牛便启程回去了。

    福伯,王婆子,还有云珠他们早早就起来帮忙收拾行李,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装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