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浅笑,看来就连整日不闻窗外事的薛玉荛都知晓了这件事。

    她还带了一个身材圆润的小少年,一人手里拿着个糖人。

    小少年一听这话,就急得原地跳:“我不要那个嫂子,我就要这个嫂子!”

    老夫人着了急,一吵一闹只觉得头疼。

    “玉荛啊,快带你弟弟出去玩。”

    “我不我不,我不要那个嫂子!”

    薛行文闹起来,连薛玉荛都拦不住,

    只见林挽朝从袖扣里摸出几个糖递给薛行文,“阿文乖。”

    一直以来,也只有林挽朝能哄得住薛行文。

    薛玉荛与薛行文是双生子,薛行文幼时发过一场高烧,醒来后便有些五识不清,呆呆傻傻。

    直到林挽朝嫁过来,才有听话的时候。

    “阿文觉得是嫂子亲,还是姐姐亲呢?”

    薛行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乐道:“姐姐!就像玉荛跟我一般!”

    “是啊,我不做你嫂子了,还可以做你的姐姐,是不是啊?”

    “是哦,玉荛,你说是不是?”

    薛玉荛怎么可能不懂这话里的意味,可为了安抚弟弟,还是点了点头。

    老夫人坐了下来,沉声道:“玉荛,带着阿文去院子里玩,我同挽朝说几句话。”

    等孩子都跑远了,林挽朝这才问道:“母亲有话请说。”

    老夫人欲言又止,深思熟虑一番,半晌后才叹息道:“挽朝啊,你真要跟行渊和离?”

    “嗯。”

    “和离对你的闺誉也不利,你可要想清楚。”

    “我若是不合离,大抵也料到了今后在将军府的日子。在相府出嫁之前,我便被父亲送往山中清修了许多年,本就是没规矩的性子,实在怕冲撞了将军。”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薛老夫人看出林挽朝是合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