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可惜了,林挽朝看不到。”

    薛行渊抬手就要扇她一巴掌,李絮絮却忽然一抹眼泪,扑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娘怎么就这么走了……她老人家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我还没有代你好好孝敬她……”

    薛行渊眉头一皱,不知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心里只觉得恶心,正欲推开她,身后就传来议论声。

    “这将军府的主母倒真是孝顺,打进门就瞧着她哭声没断过,真是闻者伤心呐!”

    “可真是婆媳情深,家门之幸!”

    家门之幸?

    薛行渊听到这话只觉得讽刺至极。

    薛行渊面色冷硬,硬生生的收回了手,冷着脸装作关心的拍了拍李絮絮的肩膀。

    李絮絮变着法儿作妖,在前来吊唁的外人眼里,则是为了婆母哭丧,可只有薛家人知道她是什么面目。

    薛行渊想,这是家门不幸。

    *

    林挽朝今日终于要回大理寺了。

    她在家里养了整整两月的伤,此时已经入了深秋,寒风萧瑟,冷的厉害。

    林挽朝还没到自己的办事堂,就看见了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卷宗,瞬间有种想当场打道回府的感觉。

    有几个掌事瞧见林挽朝回来,急忙过来探问。

    “林寺丞的伤休养的如何了?”

    林挽朝笑着应道:“已无大碍。”

    “这段时间我们都咱们兄弟几个都忧心着,终于是把你盼回来了。”

    “多谢各位同僚记挂。”

    “寺丞大人如今归来,我们定要给大人办个洗尘宴!”

    “是啊是啊!”

    “我有个主意,不如就在清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