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了一声。

    “疼吗?”他轻声问。

    她摇了摇头,看着他乌黑的头顶,许久后,才小声问:“是不是你,给凤行霖设下的陷阱?”

    终于,她还是问出口了。

    付浦钰正在上药的手,果然顿了顿,随后很快恢复自然。

    “他怎么了?”

    付浦钰不是在佯装不知道,实际上,他知道,什么都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只是想一步一步的击溃凤祈的心理防线。

    凤祈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他怎么了,你比我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产生要让他坐牢的念头?是不是,从一开始喊他来经远集团开始,你就做好了要让他入狱的准备?”

    付浦钰慢条斯理,小心翼翼的帮她上完了药,还轻轻的吹了吹她膝盖上的伤口。

    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凤祈的眼睛。

    他将床头的灯打开。

    光线一下变亮,让适应了黑暗的凤祈,一下子感到非常刺眼。

    她用手背在眼前遮挡。

    拿下来的时候,触及到他深邃黝黑的眼神。

    “是,都是我安排好的,但也要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他自己接受不了人性的考验,与其说是我陷害,不如说,是他自掘坟墓。”

    因为付浦钰知道,凤行霖这种人不会顶住这种诱.惑和考验,掉到坑里,是必然的,从表面看,他的确是什么都没做错,就连现在要告凤行霖,也是非常正义,大义凛然的表现。

    人家在知道凤行霖是付浦钰的大舅哥,但付浦钰并不徇私,反而公事公办。

    这更说明了付浦钰具备一个总裁该有的冷静睿智。

    没人会怀疑,这是付浦钰本来就想好的局面。

    凤行霖被算计了,但又没人觉得他是被算计,这才是最恐怖的。

    “我……我自己来。”凤祈这时候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瑟缩的往后退,本能的想离付浦钰远一点。

    可是,付浦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将她压下去。

    “躲什么?嗯?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