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绾?”

    谢母看着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女子,眼前阵阵发黑。

    介于谢谨行的关系,江绾朝着谢母友好地扯着唇角笑了笑,而后眼眸微微一凛,朝着夏清书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夏清书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有着怀疑夏清书这么做的目的。

    谢母左右看了看,看到桌子上的鸡毛掸子,拿起就朝着谢谨行身上招呼。

    “你个不省心的,清荷哪里不好,你非要找个这样式的,你看看那身板,你一个月的工资够她造的吗?你们还没有结婚,你们就敢同房,你是想气死我吗?那一看就是个不省......”

    谢母手上的力道很重,鸡毛掸子打在谢谨行身上,传来阵阵声响,谢谨行就那么沉默着站在原地,默默忍受着。

    “伯母。”夏清荷立即跑过去,拦在谢谨行身前,哭着道,“你不要怪谨行哥哥,他只是被人算计了,他是因为被人灌醉了,才会......”

    谢母落下的鸡毛掸子猛地顿住,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夏清荷。

    “你说他是被人算计的,谁?”

    夏清荷含泪朝着江绾看了眼,没有应声。

    咳,这对兄妹可真有意思!

    江绾僵硬着地扯了扯嘴角,她在想,现在她重生回去还来不来得急,虽然两人最后是被人下了药,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原主想要把谢谨行灌醉这事是事实,无论如何她都否认不了。

    “你......”

    谢母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江绾,想要说点什么,可终归不是自家孩子。

    “伯母,其实这是个误会!”江绾上前,看着怒气冲冲的妇女,不疾不徐地道,“那晚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我并未想着因此而嫁给谢谨行同志,所以......如果谢谨行同志和夏清荷同志不介意,他们两可以继续婚约,我没有意见!”

    似是没有想到江绾会这么说,原本气得脸色发青的谢母瞬时一噎,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其余人落在江绾身上的目光,有惊讶,有疑惑,有不解。

    就连江春荣夫妇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江绾,自己养大的闺女什么德行他们自然知道,江绾灌醉谢谨行的目的昭然若揭,可他们没有想到,江绾竟然会如此大度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江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站在一旁面色微沉的夏清书冷着声音问道。

    江绾微微抬眸,朝着夏清书看了过去,倏地轻笑了声,“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不知道我亲爱的哥哥,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如果说夏清荷长得像不像刘春娥夫妇,还存有争议,可夏清书和刘秀娥简直就是一个摸子刻出来的,尤其是眉目之间的那股子阴暗,以及眼底的算计,说不是母子,都没有人相信。

    夏清书垂在身侧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稳了稳心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