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纭越是用力挣扎,刘惠兰的力气越大。

    “等等。”

    沉稳用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小纭和刘惠兰同时回头。

    庄禾眸色冷冽,他掰开刘惠兰的手反手握住纪小纭,把她拉向身后才悠悠开口:“听闻令郎是下梓村唯一的秀才,未来还会参加科举考状元。”

    刘惠兰神气地仰起头:“既然知道,我儿子若是死了,你们两个都是罪魁祸首!”

    刘惠兰还想去抓纪小纭的手,‘啪’地庄禾拍掉她的手,冷笑道:“未来要成为状元的人,就因为儿女私情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传出去也不怕十里八乡笑话?”

    不等刘惠兰开口,庄禾乘胜追击:“堂堂未来状元郎,竟然只有这些承受能力,可见能力一般,啧啧。”

    “与其在未来丢人现眼,不如现在就跳河溺亡,还能以秀才身份讨得一个深情的名头。”

    说到此,庄禾眼眸弯弯,眼角的那颗泪痣在笑意盎然下凭添几分妖媚之色。

    在他灿烂笑容的映衬下,刘惠兰的脸肉眼可见地苍白。

    她嘴唇嗫嚅着,颤抖的指着庄禾,愣是半天都挤不出一句囫囵话,最终只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恶毒!”

    “你,你竟然敢诅咒我儿子!”

    庄禾气定神闲道:“刘夫人此话差异。”

    “这番话完全是小生的肺腑之言,而且一字一句都在为令郎考虑。刘夫人也不想让令郎成为十里八乡的笑话吧。”

    这番话差点把刘惠兰气吐血,她想反驳,偏偏庄禾说的十分有道理。

    她和庄禾的争执声引来路人围观,刘惠兰眼珠子一转,敛起眸底的戾气,‘噗通’一声,面向纪小纭跪下。

    纪小纭后退半步,眉头越皱越深:“你这是干什么?”

    刘惠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仿若刚刚恃才凌人还企图胁迫纪小纭的人不是她。

    “小纭,你与张玉书青梅竹马,难道你现在能眼睁睁看着他赴死吗?”

    她声泪俱下,字字恳切。

    “我们母子无法阻止你奔赴更好的生活,但求求你看在和书玉认识这么多年的情份上,帮我劝劝他吧!”

    “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想要看到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