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怔愣地看一眼地上脸色灰白的刘惠兰,刚想伸手去搀扶,道歉的话刚到嘴边。

    刘惠兰‘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声音尖锐,哭声宛如破锣在耳边炸开。

    张玉书只感觉头疼欲裂,刘惠兰捶着地面哭的更厉害:“造孽哟!”

    “你以后还怎么当官啊!”

    “儿啊,你千万别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的前程都断送了!”

    眼见刘惠兰哭的止不住,张玉书揉着额角,无奈地说:“娘,我心中自有考量。”

    “若是我不攀附公主,没有背景走仕途根本走不长远。”

    “能当公主的驸马,对我来说是一个捷径,你别听外面的人瞎说。”

    刘惠兰止住哭声,眼泪挂在眼眶边缘要掉不掉:“儿啊,你说的是真的?”

    张玉书把刘惠兰搀扶起来,把她身上的灰尘拍掉后才道:“我何时骗过你?”

    刘惠兰这擦破涕为笑:“还是我儿子厉害。”

    与此同时,来福客栈。

    身着铠甲的士兵迈着小步到常德身侧,沉着脸耳语几句。

    常德眉头逐渐聚拢,士兵把一摞写满字的纸张递给常德。

    常德只大致扫一眼,脸色沉的宛如能滴下墨。

    士兵离开后,他翻阅着手下收集来的信息,只觉得头疼欲裂。

    沈荣真是疯了。

    好歹是一国公主,无论皇帝还是皇子们都把她如珠如宝地宠爱着。

    真不知沈荣发什么疯,非要自己找男人。

    常德认为沈荣眼睛瞎了,不然就是张玉书给沈荣下蛊,不然沈荣怎么可能瞧得上他那种徒有其表的男人?

    前些日子沈荣还因为庄禾在青楼厮混的事大骂男人不是东西,如今找的张玉书连庄禾都不如。

    常德知道庄禾前些日子在青楼厮混是演戏,偏偏沈荣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