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她的话,时不时应一声。

    “这个村子的阵法,一半是天然形成,然后有人在这天然阵法的基础上布破,如果这阵法不破,以后村子还是会继续死人。而且,这些恶念已经被放大的村民,也极有可能出村去,到别的地方行凶作恶。”

    她说完,蓦然发现周时阅的耳朵竟然是红的。

    陆昭菱:“......”

    她说的是什么羞耻的话吗?耳朵红什么红啊。

    周时阅见她突然停住了,低眸看向她,“你说这个,我倒是想了起来,前几年我经过一个村子,借宿时发现有一些村民不太对劲,直接就命人把那十几个人拎出来绑了。”

    嗯?

    “那些人手上的茧子不对,走路的时候力道不对,看本王的目光也不对。”

    说到这里,周时阅眸光森然,又扫向那个村民,让他又是一个激灵。

    好可怕的眼神,像要把他的头拧下来。

    “本王最讨厌跟鼻涕虫一样黏糊恶心的目光了,所以,当时我就把那几个人暴揍了一顿。”

    暴揍了一顿?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一伙流匪,那天正好潜入那个村子,要想屠村,占了村子里的妇人,将村子作为他们安顿的窝点。全村一百六十余口人,除了妇人和幼童,其他人都将被屠。”

    周时阅说,“你是说,这个村的阵法不除,以后这些村民也会出去做出类似的恶事,对吧?”

    一旦村子里这些男人出去当流匪,可能会有很多人因为他们而丧命。

    陆昭菱讶然地看着他。

    “你这几年在外面,有意无意救下的人多吗?”

    周时阅一脸平静,“那应该不少。”

    陆昭菱顿时有些明白他一身功德是从哪里来的了。

    单是那个村子,他就救了近百人,而且很多时候村子里是整个族群,如果全死了,就等于是斩草除根。

    救了这样的一村人,比单救其他人功德要大得多。

    她问这个没有压低声音,青锋也听到了,下意识就想帮自家王爷说说功绩。

    “我们王爷还曾经救过一个小镇的人呢,那会儿整月暴雨,那里有条河,王爷观察水位和镇旁的山,觉得有山泥倾泄和水浸民宅的危险,就拿出令牌,强硬下令当地官员,让镇民连夜撤离了。后来,还真的发生了山泥倾泄河水暴涨的事,要是百姓没有撤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