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成立刻托着她的头,给她喂水。

    她含着怒气把药片吞下,嘴终于得了口,开口便发怒,“顾钧成……”

    结果,嘴一张,又是一颗药丸塞了进来。

    他还轻声地在那装模作样哄她,“我知道药苦你不爱吃,但是听话,吃药才好得快,吃完就给你吃糖啊……”

    他这个人,说话就跟他人一样,人是硬汉,说话语气也一向都很硬,现在搁这猛虎嗅牡丹,莫名透着搞笑,惹得隔壁床的人都笑了。

    林清屏就着他的手喝水把药吞了,顾钧成自然又没等到她说话,塞了颗糖进她嘴里。

    她含着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不要糖!谁说我要糖了?”

    “好好好,不要糖不要糖。”他一副好脾气,纵容她的样子,把手伸到她嘴边,示意她吐自己手里。

    林清屏忽然发现,这人真的好狡猾啊!

    因为她越这样,人家就越会觉得他好性子,对她好,随便她怎么闹他都不生气,都纵着她!

    隔壁病床的家属已经在笑了,就是笑他们俩,难道认为是小夫妻在撒狗粮么?一个闹,一个纵?

    林清屏瞪着顾钧成,果然在他眼里发现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笑。

    呵呵!

    她从前眼瞎么?居然以为他老实!这是老实人干的事吗?

    此时此刻,就算她跟邻床说她和顾钧成是前夫前妻,人家也只会认为是她在闹别扭!

    顾钧成应该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将帘子一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道,“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有必要把自己的事都跟人家交代得清清楚楚吗?人家再追问一下怎么离的,为什么又在一起,你是不是要讲三天三夜自己的故事给人家听?”

    林清屏现在就是主打一个不想理他。

    爱咋咋吧,反正今天出院回去了。

    他也这样说,“反正我们马上要回去了,回去之后……”顿了顿,“你就自由了。”

    林清屏含着那颗糖,怔怔的,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吃完早上这顿药,顾钧成就去办出院手续,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回首都,车什么的,他都已经联系好了。

    他们没有特权,也没有麻烦首都的朋友,就请小田在当地租了个车子,他们出钱就好了。

    这时候还没有高速,他们开车回去,估计到首都也就晚上了,小田家里给他们准备了好些吃的,小田准时来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