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的黑夜像块墨,静静流淌在碗底。

    两人原先还就着“nV朋友”的事相谈甚欢,萧杭却因为接到了某个来电而sE变,匆忙表示歉意后,便提上外套起身离开。

    左右也闲着,梁以诚先重新点了杯长岛冰茶,再顺手把程矫连人带椅给拉至身前:“问你个事儿。”

    “啊?你说呗。”

    “龚晟彬是不是跟李晨星手里那公司在谈合作?”

    “是吧我记得。”程矫打了个短促的酒嗝,“那天聚餐结束后,他俩好像还单独开了一局,我估m0着是准备签合同了。”

    “难怪李晨星最近没怎么搭理人。”梁以诚面不改sE,搅动着酒杯,如同搅动他暗cHa0汹涌的心思,“龚晟彬的公司我查过,在他爸名下。他新官上任,主要负责些对外贸易的单子。”

    程矫此刻的意识已经不算清醒了,只勉强维持着基本的行动能力以及回答的本能。故而梁以诚说的话,他是完全没转过弯来的。

    当然,现在的状况,他还是别听懂为妙。

    借着酒劲,梁以诚又从他嘴里套了无数个消息,例如“龚晟彬有没有说过他nV朋友家里是什么背景”“董姝桐还和谁b较熟”“董姝桐和龚晟彬的情感历程”......

    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刨根问底,心中逐渐有了底。

    如今梁以诚早已不是毛毛躁躁的青春期少年,却也并非如狼似虎的野兽。成年人狩猎场的法则,盈满则亏,不可C之过急,凡事须讲究迂回与委婉,更讲究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