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看精神病一样看她。

    他八岁那年被老道士收为弟子开始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直到现在从不间断。

    她说要跟自己打?

    唐禹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抗拒。

    不说给人打坏了法律能不能饶了他,估计只是老妈那里就不能饶了他。

    丁澜涩声说道:“当年你抢我东西时,我那种无助感现在还记得,连续做了很多年的噩梦。”

    “别的女孩子学钢琴,学跳舞,只有我在学格斗,学散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其实这些事情就像是她释然她妈妈对她的伤害一样,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此时说这些,一方面是想借此发泄这些年的委屈,一方面是她试图用这愚蠢的招式,多留他几分钟。

    唐禹轻叹了一声:“那你打我,我不还手,只要你消气了就行。”

    丁澜定定的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起身。

    一记直拳直奔唐禹面门。

    嫩粉色的拳头在眼前快速放大,唐禹身子微微后仰,避开了这一击。

    他大叫道:“我说的打我可不包括打脸嗷!”

    “好!”丁澜答应了一声。

    唐禹出于信任,又朝她面前走了两步。

    他一个大老爷们,被女人打两下就打两下,又打不坏,只要她能把心里的气出了就好。

    可丁澜又是一记不讲武德的直拳,直奔唐禹面门。

    唐禹的信任瞬间崩塌,险之又险的躲开丁澜的一拳。

    “你不是说不打脸了吗?”

    “我这回真不打脸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