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这么趿拉着拖鞋,朝门口走去。

    陈友诚又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洋懒得理他,全然当做没听见。

    看着这一对水火不容的父子俩,秦佳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叹息。

    在陈洋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时,她开口道:“洋洋,你弟弟快放学了,你一会能不能顺便把他接回来?”

    陈洋搭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两秒后回道:“好。”

    话音落下,他走出门,房门啪嗒一声关闭。

    陈友诚长出了一口气,吩咐道:“佳佳,帮我把药拿来一下。”

    秦佳轻叹一声。

    因为陈友诚身体不好,所以卧室,书房或者客厅等地方时常备着药品。

    她找出客厅的药,顺便又倒了杯温水,端到他的面前说道:“你本身就高血压,还有心脏病,动那么大火气干嘛?”

    陈友诚接过降压药,嘴里依旧不满的说道:“你看看他,从回来就拉个脸,整天不是缩在房间内打游戏就出去鬼混,第二天一睡就睡到下午,哪有个年轻人的样子?”

    秦佳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洋为什么会这样她很清楚,无非就是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她跟老公儿子一副三口幸福之家的样子。

    这会让他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外人,认为是他的回来破坏了这个家里的氛围,所以他才始终躲着他们。

    陈友诚就着温水将药服下,接着说道:“现在公司效益不好,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你再看他,他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

    下午和煦的日光透过车窗照射在陈洋的脸上,将他的脸映衬的有些苍白。

    明黄色的兰博基尼suv穿梭在车流中,车身犀利的曲线与反射的亮光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对于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陈洋恍若未闻。

    有一句话说得好,上天给予你的一切馈赠,都是暗中明码标价的。

    包括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