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辰王并非志大才疏之人。对这个大伯,殿下就曾经深刻地剖析过。”

    “哦?”荣之行问,“殿下怎讲?”

    “辰王并非志大才疏之辈。相反,他老谋深算,野心勃勃。封地之乱,不是他治理无方,而是刻意为之。”

    荣之行心神一凛。

    “为何?”他沉吟片刻,忽然心跳漏了半拍,“难道辰王另有图谋?”

    他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亲爹是太尉,是朝廷重臣,耳濡目染之下,他对朝堂上各派阳谋阴谋的敏感度已远超常人。

    至于图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

    楚英眸光微闪,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难怪殿下五年前要拉拢荣之行。

    荣之行那时也才十七岁。当时他认为这小子就是一个官二代,妥妥一个纨绔子弟,干啥啥不行,玩乐第一名。可没想到还是殿下慧眼识英才,看出他是经商奇才,并将之收服在麾下。

    如果说他们这些殿下身边的近臣侍卫在明,那么荣之行就是在暗,一明一暗辅佐着殿下在这荆棘遍地的朝堂小心翼翼地前行。

    “殿下惊才绝艳,智谋无双,非我等能及。”荣之行叹道。

    这句赞美实是发自他肺腑。

    他还记得五年前他第一次见殿下时的情景。那样绝世出尘的一个人,轻易地就收服了他那颗桀骜不驯的心。从此,世上再无斗鸡走狗的荣家嫡次子,而是多了个能发挥所长日进斗金的商贾荣之行。

    “为确保殿下此行的安全,我先行一步,特来和荣公子商议。殿下此行属于绝密行动,京城我们已经安排了人假扮殿下居于太孙府,以养病为由谢绝所有访客。除了我们这些殿下的亲信,无人知道殿下已经离京。”

    “楚大人放心,荣某会安排人手一路暗中接应,绝不会让殿下陷入危险的境地。”荣之行立刻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这几年,在皇太孙的暗中资助和扶持下,他的商业版图几乎覆盖了整个启国国境,各大州府都有他的商铺或客栈,如一张巨大的网,他随时可调动传递着各地的人力物力和消息。

    “有劳荣公子了。”楚英郑重托付道,“千万不可暴露殿下真实身份。”

    “荣某明白。”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确定了传递信息的渠道、接头的暗语以及联络方式等各项事宜。

    最后,楚英问道:“不知荣公子的悬壶阁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