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阻挠温柔的发展,而是不愿意每次来卫生院都看她在眼前晃。

    她们在前世结怨太深,温馨恨得都想要杀了周业成,对温柔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过去之事不可追,但想让她彻底放下心中的仇恨,又显得不现实。

    对恨之入骨的人,谁能轻易的放下?

    刘翠穿上了温柔的白大褂,戴上了护士帽,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工作过。

    心情自然喜不自胜又激动不已。

    温馨给小星星调整了药方,约好明天继续针灸。

    正要走的时候,从沐大夫的诊室里冲出一个女人来,径直挡在温馨面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把温馨吓了一跳,定睛看去。

    面前的人变化之大,她都有些不敢认了。

    只见这个女人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脖子和腰上拴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就像拴狗一样,麻绳的另一端延伸进了诊室。

    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温馨,嘴里喃喃的说着。

    “温馨,你放过我吧!你放过二婶吧!”

    “都是温柔伤害了你,跟我们没关系啊!”

    此人正是温柔的妈妈李玉兰。

    想当初她住在小洋楼里的时候,脸上总是擦着胭脂水粉,烫着卷发,穿着整洁得体。从来没有这样邋遢过。

    对温馨也是大呼小叫颐指气使,更没这样低三下四过。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温馨垂眼冷漠的看着她,李玉兰双眼浑浊,神志似乎不太清醒的样子。

    她听林艳梅说过,温柔的妈疯了,温柔做主分了家,带着李玉兰和温宝回到了乡下。

    把她们母子送去了李玉兰娘家,她自己回来插队。

    “姐,你起来,你干啥呢?”

    从诊室里跑出一个男人,用力的想要把李玉兰拽起来。

    温馨打量他一眼,认出是李玉兰的二弟李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