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教授,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们的社员已经诚恳地道歉了,难道您的人就不需要表示一下吗?而且,我们的社员也都受了伤啊!”

    温馨不慌不忙地说着,语调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见她如此纠缠不清,楚教授忍不住寒声说道:“温馨同志,你身为大队干部,应该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才对。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喋喋不休呢?”

    “楚教授,您觉得道歉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吗?”温馨轻轻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和轻蔑。

    贺锦天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温馨,心中暗自思忖:小馨馨当了大队干部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他很好奇,也很期待看到温馨接下来的表现。

    温馨似乎感受到了贺锦天的目光,但是她并没有理会他。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楚教授身上,眼中的讽刺和轻蔑越发浓烈。

    她要让楚教授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解决的。

    这不仅仅是一件小事,更是涉及到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怎么?”

    李裕民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向她,讥笑道:“他们打坏了我的设备,打伤了我。你还想让我给这帮泥腿子道歉?”

    泥腿子,多轻蔑的称呼。

    “我们是泥腿子怎么啦?”沈建平梗着脖子问道:“泥腿子就该挨打受骂?”

    “二平,”温馨瞪了他一眼,冷冷的看着李裕民,似笑非笑的问:“你管他们叫什么?”

    “泥腿子!”李裕民一脸轻蔑的回答。

    “李裕民同志,”温馨把两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她很不喜欢这段运动时期的批斗之风,但此时却很想把这股风狠狠的吹一吹。

    “在你面前的这些人,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农民阶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