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馨走出去,沈烈平坐在炕沿边对沈建平说道。

    “你别跟她生气,她不是有意让你摔跟斗。”

    “哼,大哥,”沈建平一骨碌坐起来,不服气的说:“还不怨她?好不容易分到轻巧又挣得多的活,她不让我去。”

    “非要我在家打耗子,要不是我在家挖耗子洞,我能摔着?”

    ——她是为你好,怕你受伤。

    沈烈平心里这么想,却没法说出来。

    他知道温馨是因为做了奇怪的梦,担心沈建平才这么做。

    但除了他,谁还会相信梦话?

    只会觉得他在偏袒温馨,才编出这样的说辞。

    并且做梦的事可能根本不会发生,温馨不过是杞人忧天了。

    “二平,你是怎么摔的?”沈烈平委婉的问。

    “就是不小心脚底踩空了,”沈建平目光躲闪起来。

    “你也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怎么把怨气都撒到温馨身上?”

    沈烈平紧抿着嘴唇淡淡的看着他,可他不知道他不说不笑的时候,那表情看着多严肃。

    沈建平看了他一眼便觉得心虚的发慌,好像沈烈平随时都要教训他一通似的。

    沈烈平没想教训他,耐心的劝道:“你比温馨还大两岁,别像个小孩似的耍脾气。”

    “一会儿她回来,好好跟她说话,听见没有?”

    他真没想教训人,但是在部队的生活习惯使然,语气很自然的带着命令的腔调。

    哼!

    沈建平不服的闷哼一声,小声说道:“你娶了媳妇,我们就都得顺着她。”

    “你这样在古代就是个昏君!”

    “你……”沈烈平还想跟他说说,他可不是昏君,他是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