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被关押了起来,这是一处道观,山洞出来就是道观的后山。

    后殿和后院之间的门紧紧关闭着,他们从侧门进的后院,周围很多房间有人进出,常威估算了下有几十个人,加上房间里的人差不多一百来人,这是一个大的分坛。

    还有刚才有人喊老道士是信坛主,信字绝不是道号,按照邪道门的七善分属,孝、悌、忠、信、礼、义和廉,信坛的坛主,这里是邪道门分坛没跑了。

    被剿灭了那么多年,还有漏网之鱼,躲在这里凑集这么多人。看来这里以前是土匪窝,有人喊他二当家,这些邪教门徒成分很复杂啊,有土匪,有老母道门徒,还有外面投靠的喊道爷。

    能不能浑水摸鱼呢?思考一下感觉不得劲,双手一用力麻绳断了。习惯摸着下巴,想了蒙面,冒充匪徒,回忆看过的影视剧和小说,自己太高大了,为啥写这么高,都不好打入敌人内部。

    往后一躺,晚上再说吧,好累。

    “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旁边监牢里的女孩小心翼翼问道。

    关押常威的地方,是靠着山壁下的一处小房子,里面分割成三间牢房,左右都用木栅栏分开,常威想到一个问题,尿急上厕所怎么办,旁边还有个女孩,好尴尬。

    “喂,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女孩看常威没回应,又问了一遍。

    “大姐,没看我跟你境遇一样,都被关起来了你还问。你不动动脑子吗?还有称呼别人别用喂,很不礼貌。”

    女孩不服输顶嘴,“谁是大姐,你长得比我老,谁知道你是不是进来套我话的。”

    不用问,就是一个小丫头,傻乎乎的。

    “你说话啊,我问你话呢。”

    “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怕传染。”

    “大个子你说清楚,谁是傻子?”

    常威抻了一个懒腰,嗯嗯唧唧左右摇晃,抻抻筋骨看来要长个了,“闲的没事教教你这个丫头,首先,我进来都没理你,你一直找我说话,我套你什么话了;其次,就你这害怕的样子还用套话,找几个男的进来,不说就扒你衣服,看你说不说。”

    女孩马上蜷缩起来骂道:“你......你流氓,你不正经。”

    “最后,后天人家举办老母道法身驾临大会,不出意外,你和我都将作为献祭的童男童女,献祭懂吗?割喉咙放血,还有砍头,有些地方还用石头把女的砸死。都要死了还套什么话?你正经你不用死?”

    “讲这三点,你说说,你刚才的话是不是问的很傻,休息吧,当囚徒了还折腾啥。”

    女孩抱着膝盖小声抽泣,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哥哥,怎么不喊爸爸?

    常威有点好奇,想想别问了,万一人家父亲牺牲了,不是戳人心吗!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烈士开玩笑。

    抬起手腕,想起手表藏树上了,希望别被动物给糟蹋了。当当当,道观里敲了几下铁片,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托盘举着火把,哗啦哗啦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