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啊,大茂啊,我知道你心里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的心好痛苦好痛苦。但你为何对吊丧的我如此无情,如此冷酷,如此无理取闹。”
葬花道人那奇奇怪怪的药物对许大茂大脑损伤挺大的,他记得父亲说过常威是他家的仇人,但是脑子里又想不起常威做了什么缺德事,嘴巴有它自己的想法:“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
“你哪里都无情,哪里都冷酷,哪里都无理取闹,别闹了大茂,你父母葬礼上呢,对什么台词,幼稚不幼稚。”
我常威真是个好人,为了许大茂解开心结,背诵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台词,我容易吗?好人常威一生平安。
“好了大茂,人生最无奈的事,是不能选择生,不能选择死。生死无常,如果我是你父母,我不会让你悲伤让你掉一滴眼泪。”
许大茂用拳头砸着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常威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呢,“常威,你不得好死啊,常威,你赔我爸妈,常威,爸......”
“大茂我最后问个问题,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爸啊,爸爸......”
王大爷拉着常威走了,越听越不像人话,谁的便宜都占,许大茂爹妈死了,你还当人家爸爸,常威真不是个人揍的。
灵棚外面一圈人看着常威,他跟许大茂叨叨咕咕什么玩意儿,许大茂刚开始激动地又喊又叫,过一会儿又喊常威爸爸!常威这两句话有这么大威力?
什么就好痛苦好痛苦,又无情冷酷无理取闹,还不能生不能死的,这两人说的是人话?
“常威,你先走一步了?”阎埠贵脸上堆着笑,嘴巴说着恶毒的话。
哟,阎老师还在呢,算盘精九尾龟,这心理承受压力能力真棒,不死心啊这是,在葬礼上咒人家先走一步。
“九尾......阎老师啊,我跟王大爷先撤,你啊跟着许大茂一起祭拜,大茂喊我爸,你......你就算了,我没你这么不孝还不读书的儿子。”
“常威你敢跟我爸胡说八道,抽你丫的。”阎解成刚才听到父亲吃瘪,被常威骂了,就等在这里找茬。
怪不得阎埠贵主动挑衅啊,以为儿子给他撑腰,两个儿子将来都打不过棒梗的货,哪里来的底气。
伸手叼住阎解成的手腕,拽着他的胳膊脚往后撤步,阎解成感觉手腕被老虎钳箍住,身子直接往前倒,常威用膝盖垫着他下巴,让他安稳跪好,啪啪啪抽了三个耳光。
“一打你不尊人家葬礼,动手动脚,二打你不尊长辈,你爸祭拜的许伍德是我兄弟,你要喊我爷爷,三打你,爷爷打孙子,天经地义。”
“常威,你敢在我们大院打人,无法无天,我要去街道告你。”阎埠贵眼镜都要飞出去了。
“去吧,我是被迫还击,还没下死手,只是单方面制服不法之徒对我继续实施不法伤害。正好我也要找王主任告状,我来吊丧,以阎埠贵为首的地方恶势力,刁难辱骂于我,我秉持礼貌礼节仍然坚持走完祭奠流程,临走时依然被阎埠贵为代表的家族黑势力团伙辱骂恐吓,其子阎解成对我率先挑衅并进行殴打,我本着不惹事的态度只是进行反击。”
“现在听到黑势力竟然叫嚣要找官方告黑状,太无耻了,太大胆了,把我们官方当什么?就这么被他巧舌如簧的表演蒙蔽了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街道办的眼睛更是一面照妖镜。”
“九尾龟,你去啊,赶紧去,贼喊捉贼都没天理了,你们95号大院,长期聚拢一批无法无天,对国家政策充耳不闻,对邻居非打即骂,抵抗红色领导的旧恶帮派团伙,还用封建大家长制度封禁告状渠道,我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和优秀团员,要跟你们这群腐朽发臭的黑恶势力作斗争,还四九城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