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易中海出院了。

    何大清依然留在老宅,盖老大说白寡妇母子也没走,还找了一个小院子临时租住。

    晚上,常威在东耳房喝着茶,听何大清和易中海算账。

    易中海不等何大清漫天要价,率先开口。

    “老何,你也看到我现在什么状况,轧钢厂也来人和我谈了提前病退的事儿,退休只有工资的五成五,我一个月退休金五十四块四毛五。”

    (六类地区工人工资标准图表,见作者说说)

    看了眼一大妈,低下头道:“我老伴和我每个月的药费,至少二十块,我一个月就剩三十四块四毛五,我还要攒养老的钱。”

    何大清呵呵一笑,嗓子眼里都带着嘲笑。

    “易中海,不用卖惨,我给雨水的抚养费跟你的退休金有什么关系?算算吧,八年八个月,算下来一百零四个月,一个月十块,一共是一千零四十。”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目光中带着哀求,一大妈从柜子里点出一千零四十,放在何大清桌前。

    何大清仔细点了钞票,在桌子上墩了墩齐。

    沙哑的嗓子说:“不够。”

    “那你要多少?”易中海有点失态,嗓门也高了起来。

    自从腿断了之后,他失去往日的冷静,每天都在受煎熬,一大妈的恨,让他也提防着一大妈下毒。

    隐瞒了几十年,欺骗一个女人,绝户没孩子是因为她不能生,所以全是她的错。

    一大妈爆发出来的恨,让他经常半夜惊醒。

    何大清把汇款单一张张摆出来,“老易,要核对一下吗?你要不核对我就送派出所,让警察来核对了。”

    易中海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目光带着诚恳的歉意。

    “大清,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这也是当初我想问你和老太太的,你们俩对我何至于此的狠毒,把我跟白寡妇彻底锁死。”

    何大清点上烟,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带着憎恨和懊悔。

    “柱子十六,雨水七岁,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对不起他们。”

    没等何大清开始痛诉家史,一大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