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坚定,确无半分虚饰,便不再坚持,只是微微一笑,唤过女儿:

    “瑶儿,快过来,向这位时艳姐姐行个礼。

    今后我不在家时,就由她陪伴你,你要尊重并听从她的话。”

    赵雪瑶闻声,带着一丝羞涩的稚气,缓缓挪步靠近,轻轻欠身施礼,柔声说道:

    “时艳姐姐,您好!我是赵雪瑶,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时艳见状,眸光温柔如水,亲切回应:“雪瑶妹妹,你太客气了。

    叫我艳姐姐就好,不必拘束。我会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你,你尽管放心。”

    赵逸夫注意到时艳身上穿着的破旧衣物,心生怜悯,遂转向女儿吩咐道:

    “雪瑶,你带时艳姐姐去你母亲那里,看看衣柜里是否有适合她替换的衣服。

    如果找到合适的,就让她换上。

    同时,告诉她热水在何处打取,让她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休息。

    以后,你们姐妹俩就同榻而眠,互相有个照应。”

    雪瑶乖巧地点点头,牵起时艳的手,两人一同离去。

    赵逸夫目送她们远去,转而将目光投向沐奕,满是赞许:

    “小沐啊,你这小子,做事真是细致入微,令人刮目相看。

    来来来,咱们哥俩再续一杯,边喝边聊。”

    1937年12月2日,晨曦初现,天际泛起鱼肚白。

    沐奕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倏然从床榻跃起,迅速完成了晨间的洗漱仪式。

    随后,他径直迈向昨夜安置那名受伤军官的静谧内室。

    他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那位仍沉浸在梦乡中的军官,

    正欲悄然离去,却在这时,耳畔响起军官虚弱而急切的低唤:“水……水……”

    沐奕闻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客堂,抓起茶壶,迅速倒满一杯清水,

    然后疾步返回内室,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至军官唇边。军官犹如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