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轻哼一声,很看不上面前这个纨绔废物。

    哪有还没开始打仗,先打定主意要弃守几百里土地的?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也不是没有——但也不能这个诱法儿吧?

    就算你不会打仗,你哪怕装一装呢?

    也别说这子兰不听劝——他听劝,但只听昭雎一个人的。

    但话再说回来,就算是主张‘只守不攻’的昭雎,也从来没说过让你一枪不放将几百里土地拱手让人吧?

    “大丈夫坐不改姓,郢都黄歇是也。”黄歇负手说道。

    子兰大手一挥:“竖子,乱我军心。”

    “来人呐,拖出去砍了!”

    一旁的熊午良人都傻了。

    要是未来的春申君被这货砍了,可就出大乐子了。

    太子芈横看不下去了,赶紧出来救场——

    “子兰,这黄公子乃是本太子的心腹,还请高抬贵手……”

    冲进来的子兰麾下亲兵,眼看着太子发话保人,一个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挤作一团,好一番混乱……

    再看子兰,此时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焯,今天怎么什么事儿都办不明白?

    先是整治熊午良,结果自己碰了个钉子丢了人不说,还赔了整整两万金巨款。

    然后又是被众将一顿质疑。

    现在想杀个看起来好欺负的立立威,结果又是太子的亲信,杀也杀不得。

    焯。

    血压高了!

    帐中又闹腾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