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侯府。

    负责值守宫门的百夫长一路狂奔而来,进了府门之后,只见自家主君披着一身甲胄,已经坐在了青铜轺车上,似乎早有准备。

    百夫长有点儿发懵……世人都说自家主君会法术,难道是真的?竟能预知自己的到来?

    熊午良听完了百夫长的如实禀报,嘴角微微冷笑:“果然来了。”

    “亲兵营,随我入宫!”

    话说跟着熊午良进驻郢都城的,除了几千曲阳新军的军士之外,还有形影不离的八百亲兵营。

    这八百人都是步卒,却是当世最精悍的重步兵——在相同人员数量的情况下,若论战力高下,即便是久负盛名的曲阳新军,也难与之相提并论。

    缺角的侯旗插在青铜轺车上;熊午良一身周天子赐下的大红色九头鸟战袍,手握平南剑,端坐车上。八百全副武装的甲士护着熊午良的青铜轺车,直奔王宫!

    藏在人群里的昭雎和景充,用衣袍裹住头脸,相视而笑。

    熊午良啊熊午良!

    你活不了多久啦!

    昭雎仰天长叹,感念交加。

    而景充满脸兴奋,自感大仇得报!

    爽!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于是远远地跟在熊午良的轺车后面,也跟到了宫门以外……

    远远地,只见熊午良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小黑说了些什么,然后五百精兵驻扎在宫外,其余三百人护着熊午良进入王宫……

    带兵进入王宫,无疑是大不敬。

    但在如今熊午良只手遮天的楚国,也算不上什么了。

    昭雎轻柔一笑:“纵然他带再多兵进宫,能挤进大王书房里的,充其量也就十几个人罢了。”

    “大王届时将会假意亲近,与熊午良靠近十步之内。”

    “弩矢已经淬毒,见血封喉!”

    “芈良啊芈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