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确实难杀,不如我直接过去抹了她的脖子。”

    “那时候就不是你抹了她的脖子,而是她捏断你的骨头了。”

    楚妤姝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

    北九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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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带着密函的紫鄢就找上了姜棠。

    烛火幽幽,人影绰绰。

    姜棠手指捏着信封,也不打开就这么把玩着,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紫鄢心急不已。

    蓝桉可是身中剧毒,命在旦夕。

    他如何不急?

    “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了,你莫要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会保蓝桉一命。”

    “啪!”

    姜棠将瓷瓶扔进紫鄢的怀里,对方手忙脚乱的接住,紧紧握住瓷瓶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蓝桉的命!

    “我这人言出必行,最是难得的守信之人,也亏得你不嫌麻烦,本就活不长的人,还这般费心费力。”

    紫鄢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窝在椅子里的姜棠换了一个姿势。

    “蓝桉如今败战连连,拿什么跟西蜀国太女相斗,就算苟的一命回了西蜀国,也是被太女弄死的下场罢了。”

    “你以为楚妤姝会救她,还是东郦国的赫贤王会管她?天真到了一定境界就是愚蠢,那时蓝桉就成了无用的棋子,谁会在意呢?”

    紫鄢眉目低垂,神情慌张。

    姜棠不过是将蓝桉眼前的处境说了出来,甚至没有夸大。

    突然,他抬起头。

    “你与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呢?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毫不掩饰的点出蓝桉的困局,你是否有办法帮她脱困?”